敬鬼神而远之”,本来对朱寅在民间的传说以及立生祠的行为,很是不以为然。
可是今日有机会接触这位稚虎先生,他们忽然觉得,民间信奉朱寅真不是没有道理。
如此年少就身居高位,且毫无骄矜之态,绝不盛气凌人,反而令人如坐春风,如对故人,真不愧是雅量高致的少年大贤啊。
这等略不世出的绝顶人物,难怪百姓认为他是文曲星君转世,如今遍立生祠呢。
之前那群怠慢主家的刁奴,立刻人人脚步生风似的,争先恐后一般变得勤快起来。
庄姝见了,好似六月天喝了冰水,分外爽快,竟有扬眉吐气之感。
朱寅和这群寒士寒暄完,就被请入书房。
庄姝却是想请宁采薇到闺阁叙话,当年两人是情敌,相互看不顺眼,如今各自成家、身份悬殊,反倒亲密起来,将来怕是要成金兰契、手帕交了。
庄廷谏看见并蒂般的宁采薇和庄姝,猛然想起一事,一拍脑门道:“你瞧我!倒是忘了这一茬,半天光顾着说话,竟是没想起来!”
说罢从袖中取出两封信,递给庄姝道:“这是你大姐、二姐写给你的信。你们姐妹间的私密话,老夫也不宜阅览。”
庄姝接过两封信,不禁蛾眉微蹙。她是姐妹四人,但因为都是同父异母的隔水姐妹,自小关系就不亲密。加上父亲最爱她这个幼女,姐妹情就更是淡薄,相互之间没少龃龉,至今芥蒂犹在。
大姐、二姐会主动给自己写信?真是稀罕啊。
虽然有些意外,可庄姝还是心生欢喜。这些年,她也想和姐姐冰释前嫌,毕竟都是亲姐妹,又没有仇。
“走,进我屋里说。”庄姝主动拉着宁采薇的手,走出书房。
等到两个女子离开,朱寅亲自给庄廷谏倒了一杯茶,笑道:
“好几年没有回南京了,心中一直惦记着叔父。今日见叔父风采如昔,身体康健,晚辈十分欣慰。”
朱寅对庄廷谏是心怀感激的。在他最弱小的时候,是庄廷谏保护了他,为他谋取进入国子监、参加乡试的资格,还教授自己八股文。至今,庄廷谏当年送的科举心得笔记,他还保留着。
如果没有庄廷谏,他根本就无法在江宁立足入籍,更别说进国子监学习,参加乡试了。
庄廷谏见朱寅根本就没有因为富贵变心,也不再客气。说道:“我一直还好,也一直惦记你。听说你的功勋事业,我与有荣焉。”
“数年不见,你已是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