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凤翼。”
有权势的太监当然可以娶妻。虽然不能生子,却能领养儿子继承香火,也算享受天伦之乐。
张鲸继续道:“李氏嫁俺二十年,也算贤淑忠贞。养子凤翼,乃是亡兄遗孤,与亲子无异,年仅十岁。天大地大,俺所虑者,唯妻子二人也。”
“俺有个不情之请。若是将来二人难以保全,还请稚虎先生周全一二,若能活之,来世再报。”
他向朱寅托孤,当然是相信朱寅的人品。
张凤翼?朱寅微微一怔。难道是崇祯时期的兵部尚书张凤翼?那个张凤翼也是保定人啊。
朱寅也没想到,张鲸居然向自己托孤,难道自己的人格魅力到了这种地步?连张鲸这种人都难以怯魅了?此人之行事,当真不循常理啊。
徐渭也有点意外,可还是给了朱寅一个眼风,示意他答应。
朱寅心中有数,随即答应道:“承蒙张公信赖,若将来真有不忍言之事,在下必然尽量而为,努力周全。”
张鲸点头,语气感叹的说道:“都说稚虎先生人品贵重,雅量高致,果真如此啊。只可惜不能志同道合。”
“这杯酒,俺敬你了。”
朱寅趁机说道:“在下也有一个不情之请。听闻皇长子深居冷宫,等同幽禁。在下…”
张鲸微微皱眉,雁眼一眯的说道:“你想见见皇长子?”
朱寅喟然道:“张公,师徒之情犹如父子。在下忝为皇长子之师,苦心教导数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在下并无非分之想,只想见见皇长子,也让朝中关心他的人放心,绝了那些无中生有的猜测。”
张鲸稍作思量便一点头,“好,俺就答应你。以后只要俺在朝,许你每隔三月,见一次皇长子,也让那些胡乱猜疑的臣民放心。你去朝鲜之前,就可见上一面。”
朱寅举杯谢道:“那就多谢张公了。”
他想见朱常洛,可不仅仅是有情有义,还因为要强化对皇长子的影响力,同时巩固自己皇长子老师的人设,捞取政治声望。
张鲸又对徐渭笑道:“文长先生,故人和敌人,只差一笔。你我相识多年,这一笔是加还是减,就看先生自己。”
徐渭目光幽邃,“海卿兄言重了。这一笔重逾千钧,在下年高胆怯,已经无力…加上这一笔了。”
张鲸举杯:“俺敬你!”
朱寅又道:“国本之争上,我和张公政见不同。可在军国大事上,我相信和张公一定…英雄所见略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