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这就是对朱寅承诺。意思是说,皇长子会得到保全,起码不会有性命之忧。
朱寅听到这句话,心中微松一口气,主动给张鲸斟茶道:
“有张公这句话,在下再无忧矣。”
张鲸承诺不动朱常洛,当然不仅是给他面子,也因为常洛毕竟是皇子。
张鲸继续说道:“郑国舅永年伯,推荐君侯为朝鲜抗倭经略使,沈阁老等人也一力推荐。只是,皇上还在犹豫,就差一把火。”
“俺认为,君侯如今不宜待在京师,最好出去走走,如此才能彼此两便,免得俺难做,你也难为。君侯可愿去朝鲜统兵?”
“君侯若是愿意离京,俺愿助一臂之力。俺再推荐君侯,陛下就不会犹豫了。”
他的建议和沈一贯相同,都是让朱寅出京。
朱寅道:“朝鲜危在旦夕,救兵如救火。在下熟悉倭情,愿去朝鲜抗倭,报效朝廷,为陛下分忧。”
“好!”张鲸抚掌,“君侯真是痛快之人!那就这么说定了。想必最快月底,君侯就会离京。惟愿君侯再立战功,加官进爵。”
朱寅一走,他就不用为难了。
朱寅笑道:“那就谢张公吉言了。届时粮草军资,还请张公鼎力相助。”
张鲸微微颔首,一双雁眼中满是欣赏之色,“那是自然,粮饷军械你不必担忧。不过朝鲜之危局,就要靠君侯力挽狂澜了。”
“稚虎先生,文长先生,将来两位大才之笔,写到俺张鲸之时,不求美言粉饰,但求秉笔直书,不偏不倚。如此,吾愿足矣。”
听到这苍凉悲壮之语,朱寅和徐渭不禁有点动容了。
此人虽然一心要做酷吏鹰犬,死不足惜,可此人这种胆魄心气,却也令人不敢轻蔑。
“好!”朱寅和徐渭一起点头,也算郑重承诺。
张鲸下令道:“来人,换酒!”
须臾之间,酒菜就已经备齐,三人月下对酌,犹如挚友。
朱寅首先举杯道:“虽然道不同不相为谋,可在下还是要敬张公一杯!”
说完一饮而尽。
张鲸喝了一杯,立刻换了称呼,“稚虎,今夜你我之谈,百官不知,群臣不晓,却也发自肺腑,不失坦荡。”
“立场不同,终为异路。不过今夜,我们可算友人。稚虎先生的才气人品,朝野皆知,俺自是信的过。”
“俺在保定老家,并无家族牵挂。唯所虑者,发妻李氏、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