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实质,似乎要洞察他的心事一般。他无法抵赖,只好承认道:“的确是俺的手笔,俺还他便是。”
朱寅点点头,“我就这六个条件。你同意,咱们就成交。当然,你也放心。只要你遵守承诺,你的罪证就永远也不会让皇上和朝廷知道。”
邱乘云心中很是不甘,却哪里敢拒绝?只能干巴巴的笑道:“俺全部同意,成交!”
朱寅微微一笑,“你也不要想着事后反悔,或者搞什么阴谋诡计。我保证一旦你这么做,绝对会自食其果、痛彻心腑。我若真是自身难保的泥菩萨,那也难享今日盛名。”
邱乘云恨得牙痒痒,然而只能甘拜下风的拱手道:
“稚虎先生放心,若是邱某食言,五雷轰顶!”
…
朱寅和邱乘云谈判结束,就大摇大摆的回到重庆府城。秦良玉夫妇领取了粮秣,率军东归。
岑秀冰也辞别朱寅,跟着秦良玉去石柱宣抚司了。
很快,就有消息从重庆传出,说因为稚虎先生的努力,税监衙门终于取消了对巴伶船的重税,纤夫和脚力也加了工钱。
一时间,朱寅的名望更上一层楼。很多百姓甚至直接在家中设立香案,为稚虎先生祈福。
朱寅来到重庆不到十天,就压制了邱乘云,获得了重庆各族百姓的爱戴。
郝运来很高兴问题得到解决,不禁对朱寅更加佩服。可是朱寅刚来重庆就掩盖了他这个知府的名望,也让他五味杂陈之下很是嫉妒,少不得又在府邸发牢骚。
“唉,稚虎啊稚虎。你真是既让我爱,又让我恨呐。”
说完自顾自喝了一杯酒,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夫君不要耿耿于怀。”郝夫人劝慰他道,只剩下一只的眼睛里,满是温良柔和的笑意。
“事情都已经解决,百姓也称颂夫君啊。”
“稚虎是个重情重义的,你们虽然各为其主,但你们彼此携手相助,也算一段佳话了。稚虎如今这番功业,这等名望,数百年来孰能媲美?夫君又何必和他相比?夫君已有星辰之光,本就照耀世人,何须再和明月争辉呢?”
郝运来闻言,顿时心室大亮,一扫块垒,朗然笑道:
“我家娘子知书达理,秀外慧中,真乃解颐之。”
郝夫人嫣然笑道:“妾身眇一目,已是残疾之身,幸得夫君不弃,哪里是什么秀外慧中,解颐之?”
郝运来喟然道:“是我当年没有保护好娘子,娘子被那恶少刺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