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误会了,臣弟万不敢诅咒辱骂…”
朱常洵忽然抬起一脚,狠狠踹在信王胸口,将他一脚踹翻,骂道:
“还敢狡辩!你是抵赖不了的!你这个卑贱的都人子!你有什么资格教训孤?就凭你早出生两年?!当年你在庆功宴上呵斥孤,孤将来就要你的命!”
高寀一脸兴奋,“信王!你听到了么!你对小爷无礼,这个亲王也当不安生!”
朱常洛只好爬起来跪好,拱手道:“当年是臣弟无知,再说那时,太子殿下还没有册封太子,还不是臣弟之君,所以臣弟当时才敢放肆…”
朱常洵心中舒畅无比,他忽然戏谑般对高寀等随从说道:
“孤听说,信王和恭妃母子被软禁在景阳宫,有不伦之举啊?这是真的么?这不是秽乱宫闱么…”
高寀等人笑嘻嘻的说道:“空穴不来风,估计是真的。这还得了?”
这是个故意编造出来的恶毒谣言,已经在宫里流传一段时间了。
朱常洛脑子嗡的一声,他怔怔的看着这个三弟,目光忽然变得血红。
“我和你拼了…”朱常洛愤怒到快要窒息,目眦欲裂,霎时间仿佛要被怒火焚为齑粉!
可是他还没有跃起来,就被几个宦官死死按住。
“你敢以下犯上?!”朱常洵板着小脸,“好大的胆子!高寀,代孤掌嘴!”
“谨遵小爷令旨!”高寀一脸快意,狞笑着挽起袖子,左右开弓的“啪啪”,打的朱常洛口鼻流血,眼冒金星。
正在这时,忽然张鲸匆匆忙忙的跑来,“小爷!小爷息怒啊!”
朱常洵小脸一板,“怎么?!”
“小爷…”堂堂司礼监掌印陪着笑脸,“信王今日就藩,出宫后很多官员会看到他,他若是被打的太重,会引起朝野非议,对小爷名声不利呀。”
朱常洵想想也是,抬腿一脚踹到朱常洛身上,喝骂道:
“滚你的蛋!卑贱的都人子!总有一日,让你们母子好看!滚!”
朱常洛擦擦嘴角和鼻子上的血,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瘸的爬到自己的青帷轿上,躲在里面连连咳嗽。
朱常洵哈哈一笑,“狗一样的东西,也敢和孤争位,找死呢。”
“走!”
说完登上金辂,扬长而去。
张鲸眼见太子离开,这才来到青帷轿边,低声道:“信王无碍吧?”
轿中少年道:“谢张公解围。敢问张公,为何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