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常洛笑道:“娘亲说的对。这南京宫里,要什么都有,先生对孩儿很是大方。孩儿想出宫也行,就是不能随便出城。不过先生说了,真想出城也不是不可以,比如清明、上巳节等节日,还是可以出去踏青祓禊的。虽然眼下当皇帝,不是太自由,但比在景阳宫时,却是一个天一个地。”
太后嫣然一笑,冷不丁问道:“洛儿已经十五了,明年就十六了,按规矩也要大婚了吧?”
朱常洛道:“此事先生今天还提到过。说孩儿明年就应该大婚,今年底,就要选定人家了。先生说,此事等娘亲到了南京,让娘亲来选。不过,孩儿如今只想看书,研究天文地理,却是不想这么早大婚。”
太后摇头道:“那可不行呢。天子大婚,天下都看着,这是礼仪,礼不可废啊。不然的话,百官和百姓会有所非议,不利于新朝稳定。先生让你明年大婚,也是这个意思,娶皇后可是大事。”
太后正说到这里,宁采薇选派的女官前来禀报道:“启禀太后,宁国公夫人,刚才递了牌子,请求三日后入宫给太后请安。请太后示下。”
“宁国公夫人?”太后一怔,随即明白了,“是摄政太傅的夫人啊,告诉夫人,三日后的上午、下午,夫人皆可入宫相见。”
“是!”女官领命退下。
太后对儿子笑道:“你师娘入宫见我,多半是为了你大婚之事。”
……
不说太后母子在宫中叙话,只说国公府的摄政太傅,此时正有些气恼。
刚才虎牙密报,之前给浙江、江西各地官军补发积欠的军饷,共计八十余万银子,谁知还没有发到士卒手里,就只剩下四十万!
好嘛,四十多万两银子,都是宁采薇借给国库的钱,半个月就被贪墨了!
这种黑洞,多少钱能填的满?媳妇儿的银子再多,也经不起这么糟践啊!
更无语的是,这四十多万两银子,不是少数几个人贪墨的,而是两省官员,从巡抚、巡按、三司、兵备道、各级将领、州府官员,甚至书办、文吏、师爷等人一起贪墨的。
最少也有两百多人参与分润,层层雁过拔毛。多的贪墨万两,少的贪墨几十两,大家都有份!
而且这些人,都是归附南京有功的。让两省拥戴泰昌帝的,也是这些人。
“这还得了!”朱寅看到情报,心情顿时恶劣起来,“真想全部抓起来,该杀的杀,该流的流!”
徐渭苦笑道:“主公,大明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