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人早就自成一体。”
朱寅冷笑道:“自成一体又如何?不回来可以啊,大不了留土不留人。我倒要看看,他们到时有多少硬骨头。”
郝运来看了一眼这个年仅十九岁的摄政太傅,听到这杀气腾腾的话,不禁心中凛然。
当下也附和着说道:“安南眼下三家分立,并未一统,其实也正是用兵之时。”
朱寅亲手给郝运来斟茶,“这也是让你去当云贵总督的原因之二。前期是挡住东吁北进,后期是筹备征越,海陆三路出兵,云南是其中一路!等到收复交州,再征服东吁,先易后难也。”
“化吉兄,云南的事,就拜托你了。任重而道远啊。”
郝运来心潮澎湃,站起来拱手道:“太傅有命,下官敢不竭尽精诚,勤劳王事!”
……
泰昌元年,八月初九,常朝。
天还没亮,朱寅就乘坐拉风的金辂,从大功坊出发,在兰察等人的扈从下,进宫主持朝会。
一到午门,灯光如星,满眼都是准备入宫的朝臣。众人看到朱寅僭越人臣的金辂,目光复杂而无奈。
可是,他们仍然对朱寅的车驾行礼。不管心里怎么想,也只能全了新帝赐予摄政太傅的礼节。
但愿太傅言而有信,数年之后归政天子。
不过如今,官员们还是高兴的。因为据说太傅还有惠官之举啊。
虽然很多人对朱寅专权心怀不满,可是他们也不得不承认朱寅的才干和手段。
太傅摄政之后,南朝不但立刻站稳了脚跟,而且归附的行省一个接一个,如今已经有了半个南直隶、六个省、一个重庆府。
整个南方,除了云贵和西川,全部归附南朝了。
虽然这是新帝的号召力,可是太傅的声望和手段,也是不可或缺。
太傅大权独揽,的确惹人非议。可太傅做的又无可挑剔,属实是南朝的擎天之柱、架海金梁。
所以,更多的官员对于朱寅,还是心怀敬重。
朱寅身穿特制的公服,端坐金辂。手持狼牙棒的兰察,紧随着金辂直接来到五凤楼下。
百官们都是乘轿,包括徐小白这样的武将勋贵也是乘轿,可是朱寅却是乘坐金辂,跟随的仪仗、护卫足有百人之多。
这当然是朱寅故意借助礼制特权,强化自己的摄政地位,就是要光明正大的告诉百官:吾为摄政,汝为臣属!
没有强行令百官称臣,没有乘坐玉辂,已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