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安心对付缅甸”联系起来,试图将北朝的缓兵之计包装成对南朝的体谅。
米万钟果然立刻反驳道:“摄政王殿下!切莫听信北朝缓兵之计!北朝今日缺粮缺饷,方出此下策。待其缓过气来,蒙古压力稍减,岂会容南朝偏安?届时殿下南征北战,疲于奔命,方知今日之失!我西明雄兵,已陈兵嘉峪关外,只要殿下点头,便可东出潼关,直捣燕京!北朝两面受敌,安能持久?至于缅甸…”
他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疥癣之疾,待天下一统,殿下携王师之威南下,缅酋自当束手!”
朱寅闻言,不禁微微一笑。他越是主动提出缅甸对南朝的威胁,两位使臣就越是认为缅甸是疥癣之疾,反而觉得南朝没把缅甸当回事。
“米先生!”方从哲提高了声调,带着一丝被戳破心思的愠怒,“尔等割据西域,妄自称帝,已属大逆不道!如今更欲唆使南北父子骨肉相残,君臣兵戎相见,引异族祸乱中原,行亲者痛仇者快之事,岂非华夏之罪人?
”吴王乃贤明之人,雅量高致,岂会行此亲者痛、仇者快之事?若真与尔等结盟,北伐中原,岂不正中蒙古下怀?届时神州陆沉,尔等可能担当?!”
他直接扣上了“引异族入中原”、“华夏罪人”的大帽子,意图激发南朝群臣的华夷之防。
朝堂上议论声渐起。一些大臣对方从哲“父子相残”、“异族渔翁得利”之说频频点头,显然对与“僭越”的西明结盟心存疑虑。但也有人对米万钟描述的“东西夹击、速定中原”感到心动。
可是无论怎么想,他们都知道决定权在摄政王手里。
朱寅将一切尽收眼底,知道火候已到。他抬手,示意肃静。
“二位不必再争。”他声音沉稳,带着决断,“方祭酒所言,顾全大局,体恤民生,吾感同身受。米侍郎所论,也不是没有道理。”
他顿了顿,目光如炬,扫视全场:“然,今日之大明,已非昨日。北朝有北朝之困,南朝有南朝之难,西朝…亦有西朝之志。吾与陛下之意,甚为明确:凡我汉家疆土,绝不容外族践踏!无论是蒙古鞑子,还是南方的缅甸蛮夷,西方的色目胡人,皆是我大明之敌!”
此言一出,定下了基调——内部纷争暂放,一致对外。
百官听到这番话,都不禁为之倾倒。
摄政王之公心,可昭日月!
“故此,”朱寅继续道,“北朝‘划江而治,共御外侮’之议,为华夏大义,吾敢不赞同?但此非北朝施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