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声说道:“我的毗湿奴们!跟着我们的君上,跟着我们的转轮法王,渡过澜沧江吧!”
他身后,缅军将领们肃立。他们大多肤色深褐,剃着短发,戴着各式头巾或铁盔,身穿藤甲、漆皮甲,手持缅式长矛、圆盾,和特有的弧形缅刀。
军中随处可见披挂毡毯和金属片的高大战象,象牙上绑着雪亮的钢刃,象鞍上的弓箭手眼神冷漠。
很多战象上,还安装着火炮。
更令人瞩目的是军阵中整整一千名葡萄牙等国的西洋雇佣兵!
以及他们操练的三万缅甸新式火器兵!
这三万新军穿着半欧式的军服,手持精良的火绳枪,队列严整。
他们是莽应里聘请古特,费重器打造的缅甸新军,全军都是火器兵,是他的禁卫军。
西洋雇佣兵前,是个身穿葡属东印度总督当局上校军服的白人,此人精神抖擞,戴着手套,挎着军刀和手铳,正是缅甸的军事总顾问:古特上校。
此时,他因为练兵有功,已经被缅王封为公爵,位同王室贵族,在缅甸地位很高。
说起来,这个意大利鞋匠的儿子,当年只是一个马尼拉的西班牙海军上士,本来一辈子也别想混上军官的头衔。
可说来也奇怪,他每失败一次,就能升任更高的军衔。
就连古特自己,也总结出一个“经验”:他只要败在那支军队手里,而又能逃脱的话,就一定会升官。
“祭祀,祷告,然后攻打飞龙关!”缅王语气森寒的下了一道军令。
战前的祭祀仪式是必须的,缅军每逢战,必祭祀战神和阵亡亡灵。
缅军的战前大祭,充满了上座部佛教与本土神巫融合的色彩。
但见数名身披绛红色袈裟的僧侣盘坐于法台,低声诵念着护国佑军的经文,梵呗声悠远而肃穆。
而在僧侣之下,军中巫师头戴羽冠,身涂赭石彩纹,围绕着篝火跳跃,摇动法器,将米粒、香料和酒水泼洒向大地与火堆。
一边唱道:“祈求神灵和祖先之灵,赋予战士勇气与力量吧。”
缅军将士们一起大喊:“祈求神灵和祖先之灵,赋予战士勇气与力量吧。”
接着,僧王就带着一群僧人,对着盘坐在地的莽应里念咒。
缅王庄重地接受僧侣的祝福。又接受巫师将符水洒向自己的身体。
最后又是祭祀白象大旗。
祭祀结束,大战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