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比之如何?」
后面一句才是薛国公在意的点,来周这等酷吏,已经闹得朝廷鸡犬不宁了,再出一个心思诡谲,一肚子坏水的酷吏,再得天后如此器重,那更是人人自危。
薛芷画道:「其人为谷河县尉之子,心怀苍生社稷,对朝廷赤胆忠心,更言出必践,一诺千金。」
说着,将遇到沈羡以来所见证的场景,一幕幕道将出来。
诱妖魔、激青羊、守婚约、进国策、劾崔卢、战神都、定安州————
一幕幕,将一个忠直刚毅,允文允武,深谋远虑的国士形象,如画卷般在薛家众人面展开。
可以说,这不是一个只因只言片语而佞幸君上的「策士」,而是一位柱国之才。
薛易一时间都听得怔怔出神,喃喃道:「神州浩土,英杰何其之多也?」
他自问自己这二三十年,功业未必逊色,甚至超过许多,但沈羡才多大?
而且起步于微末之间,薛国公面现惊容,只是捕捉到一个关键信息,问道:「所以,此人是走芷画的门路,进于天后?」
薛易:
」
.—"
他刚才只顾听故事了。
一旁的薛易媳妇儿掐了一下自家丈夫,暗道,这官场上的生存智慧,夫君是远不如阿翁的。
薛芷画芳心也有几许欣然,道:「我当初受长公主之托,前往安州游历时,遇到此等人物。」
在过去,这叫举主。
薛易感慨道:「妹妹这可真是傻人有傻福。」
薛淮:「————"
薛芷画:「???」
薛易之妻魏氏拉了一下薛易的胳膊,语气嗔怪道:「夫君,怎幺说话呢。」
「说谁傻子呢,哪有这幺说自家妹子的。」秦氏在一旁听着,也听明白了原委,瞪了一眼薛易,笑道:「那芷画还真是慧眼识珠,这二年真是长进了。
薛芷画道:「娘亲,可不能这幺说,如沈慕之这样的才情,如锥处囊中,其末立见,假以时日,很快发迹。」
薛国公面上若有所思道:「此等人物,注定要搅动风云,只是行高于人,众必非之,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呐。」
薛易道:「天后娘娘显然是要大用沈慕之了。」
薛芷画道:「这次先生回来,天后娘娘已有拜相之意。」
「拜相?」薛国公眉头挑了挑,目中现出讶异之色,讶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