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之没有多大吧?这就拜为宰相?」
秦氏也暗暗乍舌。
听芷画的意思,那位沈学士年纪不大,这就拜为宰相了?
国朝开国以来,还没有这幺年轻的宰相吧?
薛易道:「是年轻了一些,不过,本朝人主向来拣选亲信中级官吏,入政事堂平章国事,以分宰相权柄,因平定安州之乱建功,拜相虽然惊世骇俗,但也还算说得过去。」
沈羡如果光耍嘴皮子,那拜相就要差点意思,但因为有安州之功在,才具上还说得过去。
当然,也要看沈羡后续能否持续建功。
薛国公点了点头,语气不无凝重,道:「只是这番拜相,恐为众矢之的,崔卢两族族长虽然罢相,但崔卢两族乃至清河崔氏、赵郡李氏,荥阳郑氏,乃至李景宗室,都会视其为眼中钉,肉中刺,可以想见,朝局斗争将会愈演愈烈。」
陇西李氏后来成了李景宗室,但同样是太后要打压、削弱的对象。
薛易道:「父亲大人,既为天后效力,彼等就不可能不仇视。」
薛国公怔了下,旋即叹了一口气,道:「是啊,我们父子何尝不是?」
薛易义愤填膺道:「潭州之战,我父子在开国勋贵当中的名声也跌入谷底,多说我们父子自甘堕落,为天后爪牙。」
说什幺的都有,说薛氏父子一心为妖后卖命。
「知我罪我,其惟春秋,大丈夫行于世,问心无愧就好,宵小中伤之言,大可不必理会。」薛淮慨然道。
他薛淮累受天恩,但辅佐天后,乃是洪熙先皇的遗命,他问心无愧。
况且李景宗室诸子皆不成器,不辨忠奸,天后虽然掌国,难道还能一辈子掌国不成?
将来还是要还政李姓!
这也是一些心向天后的勋贵心头的想法。
因为见证过天后辅佐洪熙先皇治世的场景,看天后更多像是看一个寡妇在苦苦支撑家业。
如今敌国瑞朝虎视眈眈,李景宗室诸藩没有一个能够挑大梁的,不让天后这位洪熙先皇的贤内助掌舵,让一些不成器的李景宗室接棒,那大景这艘船沉得更快。
太后自己总不能将皇位传给几个大侄子。
这就是开国勋贵的底线。
当然,杨氏诸藩的想法,又是另一回事儿。
秦氏见气氛有些沉闷,笑道:「好了,莫说这些了,芷画好不容易回来,我们一家人还是好好聚聚。」
儿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