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爵位,能有个客卿之位,安身立命,已经是喜出望外,当即拜谢。
渊皇看向宁海王,「宁海王,你也做得不错,辛苦了,且带魏客卿下去,好生款待,朕择机再召见你们。」
宁海王恭敬行礼,「臣遵旨!」
等二人离开,渊皇看向两人,「二位,对此人的话如何看?」
右相拓跋澄当仁不让地缓缓开口道:「南朝如今的朝局平稳,正是因为南朝皇帝登基之后,并没有什幺激烈的革新动作,也没有借着楚王案和越王案两场谋逆大案掀起大狱,相反还赦免了先前许多人,步子走得极稳。单这份心性和手腕,是真有明君之相的。」
他顿了顿,看了一眼渊皇,「如果真能杀了齐政,南朝皇帝心态失衡,这大势还真有可能出现变化。」
左相点头附和,「右相说得极是。」
就这三个人,渊皇却没让左相再耍滑头。
他直接道:「左相,这儿就咱们君臣三人,这话可不够啊!」
冯源听着这话,也不着急,装模作样地轻叹了一声,好似在犹豫一般,「陛下,方才这人对财货之术颇为了解,他所说的南朝江南党倚仗财货勾连各方之事,也和我们的情报一样,但是,关于西凉,老臣有个忧虑。」
冯源看向渊皇,「陛下可知,齐纨鲁缟之事?」
渊皇皱眉,陷入思索,拓跋澄也是神色微变。
冯源作为能够左右逢源的官场不倒翁,自然不会愚蠢到在渊皇面前卖弄学问,当即便接着解释道:「西凉立国在军,物产不丰,但是人就得吃饭。可若是在尝到海贸之巨利甜头之后,渐渐被南朝蛊惑,发现海贸所得远胜于耕种呢?」
「届时,他们只会大力生产南朝希望他们生产的东西,而柴米油盐之类的生活所需,渐渐被南朝握于掌中,那西凉的生死不就已经纯粹看南朝的脸色了吗?所谓的三足鼎立之局还能存在吗?」
渊皇面色微沉,他不得不承认,冯源的话,很有几分道理。
冯源都能看到,亲自促成此事的南朝朝堂,恐怕更是早已算计好了这些。
这些年,西凉的存在,对大渊也是一个好处。
若是西凉被南朝彻底收下消纳,对他们而言,可绝对不是什幺好事。
渊皇缓缓道:「听说此番和议,乃是齐政靠着与李仁孝的交情,一手促成,也不知真假到底几何。」
说到这儿,他又想着,「夜枭卫那边说,中京城中的谍子被拔了一多半,剩下为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