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的几个都是单线联系的重要人员,据说也是因为那个齐政。」
他手指轻敲着案几,「看来这齐政,还真得想办法给他除了啊!」
拓跋澄闻言登时皱眉,觉得陛下一遇到麻烦,就想这种法子,绝非帝王正道。
在他看来,在政治上,肉体的消灭永远是被排在最后一位的。
而他的表情,也被渊皇尽收眼底。
渊皇的心头,猛地一阵怒火中烧。
他觉得,自从此番南征失利,朝堂生变,这个老东西就有些看他不起。
如今更是直接摆在明面上了!
就在方才,还夸赞南朝皇帝步子稳,手腕高,是明君之相。
骂谁呢?!
他冷冷道:「右相可是觉得这齐政不能除?当初秦国设计使赵国杀李牧;周瑜设计使曹操杀蔡瑁张允;北魏反间使刘义隆杀檀道济;西魏离间使高玮杀斛律光,凡此种种,皆为后人之美谈,难道右相觉得朕却不能行此事?」
拓跋澄看着隐怒的皇帝,最终低头,欠身道:「陛下误会了,臣之所以面露难色,不是因为该不该杀齐政之事,臣十分认同陛下之决断,齐政当杀。但是,此人绝不好杀!」
渊皇面色稍霁,缓缓点头,「是啊,此人不好杀啊!身边有南朝皇帝给他派的亲卫,又在中京城的老巢里,如今中京城的夜枭又被拔起大半」
他忽然心头一动,看向下方的两人,「那若是朕不杀,让南朝的人来杀呢?」
拓跋澄摇头,「之前或许可行,但现在,南朝朝堂稳固,已经没有敢于直面南朝皇帝和齐政的势力了。曾经如日中天的江南党早就已经是败犬,而什幺关中派,荆楚派,也都完全不成气候,南朝的人,根本没那个胆子动手。」
渊皇点头,但心头却陡然升起一个念头:
那倘若是朕给他们创造一个机会呢?
齐政才不到二十岁,朝堂之上,都是自诩人杰之辈,谁愿意向一个年纪跟自己孙子一般大的人低头?
谁又愿意在未来漫长的数十年中,都笼罩在一个人的阴影之下?
他先前离间南朝君臣不成,是他低估了南朝皇帝此时对齐政的感激和爱护。
但对于其余的朝臣和各方势力,他也当了几十年的皇帝,这些东西,他还是看得十分通透且精准的。
他手指轻敲,闭着眼睛,抓着脑海中那点模糊的灵光,试图将其擦拭光亮。
中京城中,这几日,齐政都在按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