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被勾搭得心下燥热,飞了媚眼道:“自打妙玉一去,此间就少有人光顾,远大爷……”
一边厢一说著,袭人一边厢探手勾住陈斯远的腰带,內中之意不言自明。俄尔,腰带鬆开,陈斯远轻按袭人头顶,这丫头便乖顺地蹲踞下去。
谁知正待施为,忽而便听得有人声由远及近。
袭人唬得赶忙起身往红梅后躲避,陈斯远三两下系了腰带,抬眼往山门外观量,便见一袭朦朧身影跌跌撞撞而来。
当下蹙眉吩咐道:“你且藏好了,我过去瞧瞧。”
袭人战战兢兢自是不迭应下。待陈斯远抬脚往山门外而去,袭人又忍不住从红梅后探出头来观量,奈何隔著太远,天色又愈发暗淡,因是实在瞧不清来人是谁。
却说陈斯远缓步而行,待异样平复方才快行起来。遥遥便见那身形先在月洞门左近歇息了会子,又跌跌撞撞往这边厢行来。
待凑得近了这才瞧清楚,来人一袭米白对襟纱衫,內衬米白绣抹胸,下著浅紫纱裙,头插石榴石金釵,鬢贴大红茶,面上眉头紧蹙,一双凤眼朦朧,口中兀自娇喘喃喃……却正是王熙凤!
陈斯远愕然不已,全然没想到凤姐儿著了道,眼看凤姐儿要扑倒,赶忙疾行两步將其搀扶住,口中说道:“二嫂子这是怎地了?”
凤姐儿抬眼相看,顿觉心下愈发委屈!
平儿果然不曾扯谎,那药粉用下不过须臾,饶是凤姐儿心志再坚,也沦落了个身下泥泞、浑身燥热!
这般窘態,凤姐儿不想落入人眼,更不想违心与贾璉那廝凑在一处,於是便专捡著无人之处跌跌撞撞而来。凤姐儿成婚好些年,早知人事儿,自然不似那等闺中姑娘家。
那起子虚凰假凤、龙阳手段,凤姐儿也略知一二,正想著寻个僻静无人处自行解决呢,谁知越走身子越软,眼看支撑不住,偏又遇见了陈斯远!
刻下凤姐儿愈发燥热难耐,只强忍著这才不曾扑在陈斯远身上。她紧咬下唇,恨不得咬出血来,忽而便想起前几日梦中旖旎。
“二嫂子?”
陈斯远不知所以然,只当凤姐儿病了,探手便去摸凤姐儿额头。入手果然滚烫,陈斯远正待说些什么,谁知凤姐儿忽而一把攥住陈斯远的手腕,隨即一口咬在陈斯远的食指。
“嘶——”
陈斯远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正待说些什么,忽而便觉丁香舌卷在食指上……待定睛观量,此时瞧清楚凤姐儿媚眼如丝——这是……凤姐儿著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