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能接得上茬儿。”
“最厉害的是一次在莫斯科,会议设备临时出故障,她硬是徒手掐著秒表,一边听一边记,一边口译,连著翻了四个多小时,没出一句错!”
“回来以后,外事口那边都传,说她是铁嗓门、铁脑子、铁记性”,是咱们部里数得上的顶级译员。”
“这次预展会规格高,外宾多、语种杂,外经贸部临时抽调了全国最强的翻译骨干,她就是总负责人也是展会机械组的组长。”
陈露阳听得肃然起敬:“那她可真是行家里手啊,又敬业又能干。”
白黎点头,眼神里满是敬意。
“我能来这儿,还是托她的福呢。”
“去年我在部里语言处工作,当时她要从各司里挑人进展会翻译组,说要既懂口语、又能应急”。”
“我算上笔试、口试、实景模擬连考三轮,硬是熬了半个月才通过。”
“来这当翻译还要考试?”陈露阳惊讶道。
“那当然!”白黎认真道。
“展会规格这么高,可不是谁想来就能来的。”
“不仅要考语言功底,还得测反应速度、礼仪和突发情况处理。”
“最后能留下的,一百个人里不超三人。我们这组十二个人,都是经过层层选拔的。”
说著,白黎羡慕的看著陈露阳,道:“您就不一样了。”
“不用考试,直接由工业部和机电进出口总公司联合推荐,那可是部长级签字的介绍信!”
“咱这十二个人里,就您一个是技术系统来的,別人都得叫您专家”。”
陈露阳被说得有点脸红,挠了挠头:“我这人没您说得那么玄乎。说白了,也就是懂点修车、能讲两句外语,碰巧赶上了。
白黎摆手,认真地道:“您可別这么说。”
“像您这种“懂技术、又懂外语”的,咱全国都稀罕。”
“我们这帮纯语言口的,遇到外宾问技术问题,全得请专家来帮忙。您能同时干两边的活,真是太了不起了————”
几番话说下来,陈露阳彻底被夸的不好意思了。
就算是个人崇拜,也没这么崇拜的。
都快赶上狂热了。
两个人嘮了一会儿,隨即拿著东西,按照会务手册里的要求,前往会议室,准备参加当天晚上的翻译组第一次全体会和会议。
等两个人到达招待所会议室的时候,屋里已经坐著七八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