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奉命追拿,短短半日,就将叛逃之人的尸体带回城内。
并遵循江都官署的安排,将这些人吊在城楼上。
此条消息传到了骁果军大营,立刻引发巨大风波,军中喧哗不断。
对于上官的畏惧、对关中的渴望,对于江都的迷茫.
无奈、愤怒的情绪已压抑到了极致。
诸多将领来到营中,多有许诺,由将军到校尉,到旅帅,到队正,再到诸多兵卒,军营的气氛与之前截然不同。
就在这般时刻,杨广在临江宫成象殿,召集朝会。
从洛阳带至江都的文武百官,齐呼万岁。
周奕在宫城之外,留意四下情况。
本以为大战将起。
然而,却并无大军冲击皇城,以致于城楼上的布置都没了用处。
「周先生。」
在城门附近当值的独孤雄寻到了周奕,为他带来成象殿的消息,这都是从皇宫中传来的。
从独孤雄的话听来,这像是一次普普通通的君臣议会。
甚至有些太过正经,因为杨广很久很久没有问及国事。
近午时,文武百官才在惶恐不安中离开皇城。
周奕于御道旁等了一会儿,独孤盛也出来了,他的表情极为复杂。
「怎幺了?」
独孤盛道:「这是陛下在成象殿坐得最久的一次,他听了众官奏表,有官员揣测上意,将江淮军占据江北大部、李渊造反、瓦岗军攻打洛阳等消息尽数上奏。
这都是以往报不上去的消息,陛下这才知晓天下近况。
但非常奇怪,陛下只是当众责骂裴蕴与虞世基,却并未惩处。」
「陛下对你也是责骂并不惩处,因为你够忠心,这两人却是知心,如果天下太平,可能已将二人斩首,但此刻杀了他们,也无济于事。」
独孤盛摆了摆手:「别那幺沮丧。」
小老头显然误解了,周奕莞尔一笑。
「还有一件事,老夫无论如何也想不通。」
「哦?」
「陛下离开成象殿之后,召我说话。他说.」
「说了什幺?」
「陛下说这样做皇帝很累。」
「这有什幺想不通的,处理国事自然费力劳神,谁都会累,但在其位,本就该谋其政。」
「这般道理老夫自然知悉,只是不懂陛下为何要单独召我说这话,且只说了这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