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盛一脸求教。
周奕心下了然:「没那幺复杂,仅是因为信任你。」
「陛下给我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仿佛迟暮之人在做人生中最后几件事,我看了之后,心中甚乱,大隋还没到这一步。听得先生一言这才安心,看来是老夫游思妄想。」
他手拈长须:「但若论信任,老夫自问当得起。」
小老头腰杆挺起,正要再说时忽被一阵马蹄声打断。
一匹快马踩着「嗒嗒」声急速逼近,皇城前的左屯卫兵将举起长枪,老远就语气强硬地呵斥:「止马勿前!」
马上一人急忙勒停。
他跳下马来,朝皇城门口急奔:「急报急报!」
守在城门口的独孤雄问道:「甚幺急报?」
那人嗓门极大,周围人都听得真切:「窦将军带着数百人冲出江都,朝关中去了!尉迟胜总管为了追击叛贼,已调动近三万人马,正要去捉拿窦将军。」
「什幺~!!」
独孤盛双目瞪大:「这可是真的?是哪个窦将军。」
「是禁军中郎将,窦贤。」
独孤盛听罢顿感不妙,那些文武百官原本正走出皇城,他们听到这条消息,越走越快,哪敢再朝临江宫看一眼。
追拿一个窦贤,岂能用上三万人马?!
这是要去攻打杜伏威防守的六合城吗?
「速闭宫门!」
独孤盛大声吩咐,但是左右武卫,左右屯卫的人手并不归他管辖。
哪怕他这个右翎卫将军是隋皇直属,身份更高,却也不能僭越行事。
「独孤将军,不得陛下命令,我们岂能听派调遣,擅自行事。」
左武卫将军严敬仁一脸阴沉,并不买独孤盛的帐。
往日他对独孤盛恭敬得很,今天却像是面对仇人。
就在这时,又有一队快马赶到。
众人一齐看去,为首那人正是方才出皇城不久,去而复返的张须陀。
他已披一身甲胄,威风凌凌。
「止马勿前!」
严敬仁再喝,张须陀继续驾马,这时左武卫大营中的弓箭手齐搭箭矢。
「张大将军,不听禁令,休怪严某发飙!」
「驾~!」
张须陀催马更急,大喝道:「尉迟胜意图谋反,严敬仁为其党羽,你们放下弓箭,我自带严将军见陛下。」
左武卫大营的人正犹豫,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