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首位,饮酒独酌,面颊微微泛红,仿佛沉浸在乐声之中。
另外一边。
谢月莹默默静坐,铜牛站立侍奉。
一曲终了。
朱硕缓缓睁开双眼,微笑说道:「月莹姑娘,这首「阳春白雪』,我专门从干州请了乐师来奏,你觉得如何?」
「——」
谢月莹沉默片刻,认真说道:「朱公子,月莹是俗人,听不出曲乐好坏。
「哦?」
朱公子笑眯眯道:「月莹姑娘平日不听曲?」
「素来不听的。」
谢月莹摇摇头,坦诚道。
「琴曲——是好东西。「
朱公子一边笑着,一边凑近了些:「月莹姑娘日后若是要与西宁城多走动,免不了要学一学乐曲。」
不等谢月莹开口。
朱公子再道:「月莹姑娘平日里不听曲,都做些什幺?」
「练剑。」
谢月莹垂下眼帘,轻声说道:「南疆荡魔之前,月莹只做一事——便是练剑。」
谢氏虽是江宁第一大族。
但毕竟根基不稳。
因为攀附权贵,得以飞升,这些年看似风光无限—但实则底蕴微薄,这一点与秦家对比,便可看出。秦祖坐镇数百年,秦家早已站稳了大褚第一武道世家的名头,除此之外,族内青年才俊更是涌现出了一拨又一拨。
谢氏,这百年来唯一能够拿出手的,便只有一位「谢玄衣」。
谢氏崛起,还是因为踩了谢玄衣的缘故。
在谢月莹眼中,所谓的赤龙世子谢嵊—不过是被强行捧上神坛的人物罢了。
「练剑?」
朱公子有些诧异,依旧笑道:「朱某自问,见多识广——但像月莹姑娘这样的赤忱之士』倒是罕见,不知姑娘可否献舞一曲,让朱某见识见识?」
「献舞?」
谢月莹皱了皱眉。
站在一侧的铜牛,忍不住开口:「朱公子,你说什幺——献舞是什幺意思?」」献舞的意思,自然便是献舞。「
朱硕微笑说道:「谢姑娘不是说,日日练剑幺。我从干州请回来的舞娘们,也是日日练剑。」
说罢,他擡起袖子,轻轻拍了拍。
大幕拉起。
十几位身着清凉,音容双绝的年轻女子鱼贯而入。
琴乐再起。
这些年轻女子,各个手持佩剑,随乐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