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你7.1秒。”格林伍德没有时间懊恼,他必须马上站稳脚跟。
陆之洲眉宇微蹙,第一时间从格林伍德的声音里捕捉到信息,“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博塔斯的落后差距?”
“耶稣基督,大卫,你不会准备让我留在赛道上尝试overcut吧?”陆之洲一下抓住字里行间的犹豫。
停顿一下,陆之洲没有立刻咄咄逼人,给予格林伍德反驳的空间,他在等待维修墙的反馈和解释。
可惜,无线电里一片沉默。
陆之洲:……
他简直不敢相信,“大卫,这里不是墨尔本,情况完全不同,我没有领先优势,我也没有轮胎优势。”
“你现在要求我用跑了二十七圈的软胎面对博塔斯刚刚跑了一圈的中性胎拉开差距吗?博塔斯刚刚完成undercut的单圈圈速多少?你应该考虑的不是我是否能够跑出一个进站窗口,而是这七秒领先优势能够坚持多久。”
“如果我的节奏压制不住梅赛德斯奔驰,overcut没有任何成功可能性,即使现在安全车出来也还是不够一个进站窗口,那么我就不应该继续停留在赛道上浪费时间。”
“还是说你们希望我故意放慢节奏,缩短差距,顶在博塔斯前面,为塞巴的超车创造机会吗?”
“如果不是,我就应该进站,只有上帝知道,我出来以后的位置会落在哪里。”
“进站!现在!”
噼里啪啦,滔滔不绝——
陆之洲怒了,真正的愤怒,一而再、再而三,维修墙犹豫不决优柔寡断,想赢怕输,对全局形势的判断出现严重失误,简直就是灾难。
不止维修墙,法拉利维修区里也是一片嘈杂,心跳如鼓。
眼前,分秒必争,博塔斯刚刚undercut成功,陆之洲完成这一圈才能够来到维修站入口,也就是一分钟左右,对话、沟通,时间一直在流逝,此时已经没有犹豫不决的空间。
格林伍德转头看向阿里瓦贝内,作为比赛工程师,他需要决断,但事实上,真正关键性的判断必须由车队领队拍板。
阿里瓦贝内眉宇紧蹙,略显挣扎——
他还在犹豫是否应该留陆之洲在赛道上,哪怕overcut基本没有成功的可能性,那么陆之洲至少可以牵制博塔斯一下。
一秒,两秒,在一片引擎轰鸣的嘈杂里,似乎可以清晰听到时间流逝的声音。
格林伍德不由握紧拳头,手心捏了一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