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洲,似乎要把这个十八岁的少年生吞活剥。
然而,陆之洲毫不退缩,脊梁笔直、眼神如刀,堂堂正正、胆大包天地展开反击,拒绝成为听话的木偶。
终于,阿里瓦贝内找到声音,“小子,你最好明白,挑战车队的权威是危险的,你正在玩火。”
陆之洲死死盯着阿里瓦贝内的眼睛,“那你也最好明白,我不是基米-莱科宁,我不会忍气吞声一言不发。”
“我知道我只是二号车手,我也知道法拉利随时能够和我解约,我还知道你的手里掌握我的生杀大权。”
“但是,只要我站在赛道上的一天,我就会牢牢把握冲击冠军的每次机会,我不是温室里培养出来的花朵。如果你们想要更换一位温驯的乖宝宝,请自便,我相信围场里无数车手愿意成为你们的牵线木偶。”
“我。不。在。乎。”
云淡风轻,平铺直叙,没有大喊大叫没有掷地有声,甚至没有太多情绪起伏,仿佛只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却在举手投足之间流露出一股桀骜不驯的张扬和狂妄,硬生生地压制住了阿里瓦贝内。
然后,陆之洲没有再继续多说什么,缓缓站立起来,不紧不慢地整理一下衣服,礼貌地轻轻颌首示意,转身离开了会议室。
甚至还轻轻地关门,哪里像刚刚吵架完,那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姿态让阿里瓦贝内目瞪口呆。
空气里,只剩下阿里瓦贝内一个人沉重的呼吸声。
门外,陆之洲也看到满脸错愕、不知所措的弗兰基佩妮。
显然,她期待着怒气冲冲面红耳赤的狼狈模样,结果却看到陆之洲展露和煦阳光的笑容,她一下就愣住了。
“西尔维娅,比赛结束,我想在家里待两天,可以吗?”
弗兰基佩妮:?
这正常吗?她刚刚就在门外清清楚楚地听见里面的争吵,但一转身却看到这一幕?
陆之洲是认真的吗?
专业素养还是让弗兰基佩妮点点头,“当然,完全没有问题。阿塞拜疆的比赛之前有两周的休息时间。”
“不过,你不是准备这周搬家嘛?尽管搬家全部交给专业人士,但进入新家之后还是需要花费时间整理。所以,你自己安排好时间。如果你想在家里多待两天,那就把搬家的事情推迟到阿塞拜疆之后。”
絮絮叨叨一番,弗兰基佩妮还是没有忍住,“之洲,你还好吗?”
从以前到现在,弗兰基佩妮的立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