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彬疑惑道:「小远哥,邱敏敏是吴新辉杀的,但赵军峰是节竹山亲手杀的,难不成他待会儿还要自己去献祭?」
李追远:「仇亲。」
「仇亲血——」谭文彬整张脸都布满了惊骇,「所以,他杀了他爹,拿自己亲爹献祭?」
李追远:「他爹节长安没死。」
阴萌闻言,这才明白先前为什幺小远要尝试开那间办公室的门,也为什幺要多次叮嘱自己留意前后。
原来,少年早就瞧出来,躺在「主墓」内的节长安,其实还活着。
确实还活着,杀早了,还怎幺献祭,而且得在画着阵法图案的堂口里、同时在那根血香点燃到燃尽的这期间杀,才有效。
此时,节竹山从怀里拿出两具男女人偶,人偶上绑着线扎着针,人偶的背面,已被浸染成血色,只剩前面还是原色。
茹竹山抓着女人偶轻轻一挥,邱敏敏当即冲出了堂口。
李追远三人因为躲藏在背面角落处,倒不用担心被发现,当然,放在以往这种躲藏想避过死倒的感知很容易变成自欺欺人,可眼下这里是阴宅,除了眼见耳听这种直接「感知」,其余的第六感什幺的,在这里都不做准。
很快,邱敏敏提着茹长安回来了。
两位仇亲,也准备就绪。
竹山叹了口气,看向自己的老父亲兼师父,似乎还残存着些许父子之情。
他先举起女人偶,指向了吴新辉。
邱敏敏将节长安靠在柱子上,自己则转身走向吴新辉,
吴新辉见状,马上发出惊恐地叫声:「不,不,不,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啊唉唉!」
「咔!」
邱敏敏一口咬断了吴新辉的脖子。
「喉。」
茹竹山先是叹息,再又露出期待之情,指尖轻拨男人偶上的针。
就在这时,节长安忽然睁开眼,骂道:
「畜生!」
节竹山不可思议道:「你怎幺还能醒过来,我明明给你下了足够的药!」
长安开始挣扎,他身上的寿衣破裂了,但寿衣里面,还绑着铁链,系着个大大的铜锁,显然是被自己儿子提前做了双重防备。
「你这个畜生!我白把你养这幺大,我白教养你这幺久,你居然敢背着我行这伤天害理之事,你就不怕遭天谴幺!」
「老东西,那本书明明是小时候刚搬进这里时,我从下面捡出来的,你居然封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