嚷起来,道:“贼人在这里!”
说著,已是有人拉弓射箭。
芮福生见得弓箭,忙缩回头,正犹豫是否强闯,余光一瞥,却见一堵墙外,后院练武场中,竟是有人举著灯笼在那梅桩位置站著。
相隔不远,此时又是夜晚,只得那处甚是光亮,芮福生一眼就看出举著灯笼的是个半大不小孩子。
这院子里只有两个小孩,一个是项元儿子,一个是项元义子。
被逼到夺路而逃,又被逼回原地,芮福生已经再无它选。
院子一分为二,边门是锁死的,左边是芮福生的住所,右边却是分给项元的。
但一扇门,根本挡不住半点。
芮福生跳回地上,助跑几步,翻了当中那道墙,一路直奔练武场而去。
此时后头追兵已至,俱被挡在墙外。
项元正尾隨而来。
当头那差官忙喝道:“钥匙呢??快开门!”
钥匙就在项元腰间,但他只在身上胡乱摸了一把,几乎毫不犹豫便叫道:“钥匙在管事的那里!”
那差官当即叫道:“撞门!”
一旁就有山石,早有人抱了石头过来砸门。
而墙內,芮福生一个纵跃,已是抢到了那小儿边上,定睛一看,正是那项元亲子项林。
他此时心中只得一个念头——天助我也!
项林见得人来,又听得外头嘈杂声,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已经被扼住脖子,登时一声尖叫。
伴著那尖叫而起的,却是“轰隆”一声,边门应声而落。
一眾追兵一涌而入。
但芮福生心中却已是有了底,左手扼著项林脖子,右手从小腿处抽了匕首,抵在那小儿颈项处,衝著围上来的追兵叫道:“都让开!再靠近一步,休要怪我刀下无情!”
他那力气使得正好,既能叫项林哭叫出声,又不能叫他扭动挣扎。
而门外,听得那熟悉哭爹叫娘声,项元面色大变,几步追上,等见得芮福生手中小儿,简直如遭雷击,叫道:“芮老弟!你这是做什么???”
芮福生狞笑道:“项兄,兄弟晓得你照顾我,儿子可以再生,我这命,却只有一条——你正年轻,再生就是!”
一边说,一边手里使劲,叫道:“谁敢上前!都让开!”
项林此时反而哭声渐小,嚇得不能动作。
见得芮福生手中有人质,在场官兵俱不敢动,只当头那个忙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