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契阔了好一会,才忙把带的礼送上。
除却滑州土仪,她特地介绍蛋卷道:“是小严自己做的。”
说着就向朱氏介绍梁严。
当日项元来京,朱员外设宴,从中引荐的就是朱氏,自然略知其中内情,此时也不多问,道了谢,夸道:“一看就是个老实孩子!”
她收了礼,跟家里交代一番,就一道上了车。
车上少不得说一番近况。
“其余都好,就是那赌坊的案子判了。”朱氏叹一口,“我原本怕老二进去了要拖累家里名声,我们两家都有小的,将来说亲,难免被人指点,又忧心两个老的受不住,而今果然出了结果,挨了一百棍,徒两年。”
“那畜生哭爹喊娘的,只说自己出来一定改过,又说对不起我那弟妹,对不起家里人——唉,这会子说这个有什么用!”
说到此处,眼见旁边还有个梁严,因怕污了小儿耳朵,她忙岔开了话题,道:“不说这个,平白添堵!”
又道:“倒是你这一去就两个月,旁人晓得我们两家走得近,时不时就要来问,前次还有想给家里做字糕的,上门追了我几次!”
“另有我爹,从前遇得大日子,只要问他想吃什么,他都说要煎饼卷大葱,而今改了口,说要吃你那虾饺同凤爪!倒是会吃,可惜你不一直不回来,吃又吃不着,口水流一缸了,日日都嘟哝呢!”
再问道:“你那虾饺甚时发卖?能买吗?”
宋妙抿嘴笑,道:“这东西要现做现吃,略略放一放,滋味就全变了,吃着全不是一个东西,况且而今也不是笋季,少一点清甜——实在想吃,等到秋天新荸荠出来了,我拿荸荠做个替代,虽不如笋,也能勉强将就。”
朱氏听得扼腕,道:“原还想沾着光,谁知果然越好东西越难得,样样都要讲究——怨不得你做出来的,同我做出来的,全不是一码事呢!”
说着又问滑州事。
宋妙不提河道,也不提其余经历,只说滑州人文风土,又有饮食特产。
她说故事时候引人入胜,说风景时候生动,说人时候风趣,及至说到饮食,提及自己在彼处居然买到平菇那样厉害山珍,滚汤鲜甜异常,又说起滑州黑红虾,头大膏肥,拿来煮爆头虾,滋味绝妙……
车厢里朱氏同梁严一大一小,刚开始听得津津有味,到得最后,俱是垂涎三尺。
朱氏一把抓着宋妙袖子,道:“你那食肆甚时开啊!我住得也不远,等到开了,再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