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以为我赵家刻寡薄待,日后还有谁人肯用命用力——就算百姓不说,朕心中又如何过意得去?”
“可他虽然情有可原,到底行事不周,导致走脱了贼人是事实,要是一朝推翻,何如朝令夕改?况且京都府衙並未做错……”
杨太后立刻摇头,道:“我儿说得对,朝令夕改,是为不妥,天子金口玉言,你一发话,下头人难免揣测,日后再难做事的……”
她想了想,道:“我一把年纪了,眼下早不管你们朝廷事情,正合出面。”
说著,对一旁宫人道:“你带我的礼上门探望一回,看看那辛奉辛巡检眼下什么模样,能不能挪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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蟠桃巷中,刚催著两个小儿自己穿好衣服,让她们自去洗手,又给丈夫换了一盆水洗脸,杜氏就听得有人敲门。
一应门,正是那宋小娘子找来的帮雇提著早饭上了门。
对方是个四十来岁的妇人,收拾起东西来很麻利,干活也仔细,难得的是很少打听私事,也少有废话。
两天下来,杜氏已经对她很满意。
这一位帮雇摆好了早饭,等眾人吃完,方才收拾桌子,又把屋子收拾了一回,將头一天换下来的衣服也洗晾了。
一应家务做好,眼见到了时辰,那帮雇將要下工的时候,却是没有立刻走,而是站在门口悄悄问道:“杜娘子,你们家那位官爷是不是姓辛啊?”
“是啊。”
“莫不是叫辛奉,是京都府衙的巡检吧?”
杜氏一愣,点了点头。
因是短雇,又才来两天,她还没有跟对方说太多,只略提了一句丈夫在衙门里头当差,不小心受了伤,正在养病,却不想对方都晓得了。
晓得也就晓得,突然问这一句,是个什么意思?
没等杜氏发问,对面那帮雇已是道:“我也是听人说,才晓得咱们家那官爷就是辛奉辛巡检——我有个堂妹年初给拐走了,就是上元节那一日,家里四处找遍,活都不做了,钱也不挣了,只想把人给找回来,谁知寻访了半年,一点影子都没有,当真日间吃不下,晚上睡不著。”
“本以为自此再见不著,谁知前些日子衙门上得门来,竟是把我那堂妹给送回来了,只说抓住了拐首,问出了许多话,跟著口供找到了不少被拐人的踪跡,將人救了出来。”
“人人高兴得不行,我叔叔一家都想答谢抓拐的差爷,谁知上衙门问了半日,里头报了好几个名字出来,都是官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