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冬枣大的小麻糍,贺老夫人举了箸,白嘴尝一口。
软、糯、滑,里头没有一点杂味,甚至连都没有放,刚刚蒸出来就开始揉制,还热乎著,只有纯粹的糯米清香同米製品自带的清甜,非常適口,果然不沾牙——居然能不沾牙?这是怎么做到的?
第一个她光顾著好奇口感去了。
第二口沾了黄豆粉。
黄豆粉里头混了极细的冰粉,香而甜,因它一焙好就在自己面前磨细倒出来,贺老夫人心里早为它上了一层光环,哪怕滋味平平,也要打高几分。
但一入口,哎哎!是真的忒香,一点也不需要半点偏袒的高分,人家分明光凭自己就能夺魁,偏她还在这里一厢情愿自我感动呢!
想也知道,刚刚焙炒出来的黄豆粉,那种呛嗓子的干香同烘豆香是多么厉害,又怎么可能滋味平平?
——第二个她只顾著去感受那股子冰黄豆粉同细腻麻糍融合的味道、口感,好似还没品味够,那一口就自己溜进了肚子。
等到第三口……第四口……
咦,盘子怎么空了?我的麻糍呢?
“再……再来一个,不,再来两个我试试味道?”
贺老夫人忍不住道。
黑白芝麻红碎、烘杏仁核桃榛子碎两种蘸料的她都还没来得及试呢!
宋妙有些为难,道:“老夫人自己也晓得的,这毕竟是糯食,顶胀得很,已是吃了四个,眼下再吃,只怕胃要受不住。”
她一边说,一边看向一旁的侍女。
那侍女听得宋妙如此说,当真是立马投过来一道感激的目光,连忙道:“老夫人刚刚才说了少少吃一点,怎的自己食言了?要是喜欢,改日再来就是,这下一次吃尽兴了,晚上闹肚子怎的办?”
贺老夫人皱著眉头,嘆一口气,仿佛在痛下决心。
但她痛完了,不仅决心依旧出不来,还忍不住道:“我自小惯吃糯食,儿时还有个諢號,唤作『胎里糯』,那肠也好、肚也罢,早適应了,今日只多吃两口,哪里就至於闹肚子了?”
又道:“再来两个就好,这样小的一个,我刚才当真才品出一点滋味——同我小时候吃的好似很有些相像,只是半分癮都没能过上呢,一下子就没了!”
宋妙眼看那侍女劝了又劝,贺老夫人仍旧一副又想听、又不捨得听的模样,便也跟著道:“糯米实在积食,老夫人自小吃惯,必定最了解不过了——若是喜欢这麻糍,改天我再做也是一样的,况且一会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