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里也是这样货色??」
语气之不满,已经昭然若揭。
一旁还有祭酒、大司成,一众学官、夫子。
诸学生没有说话,而是齐齐看向陪坐的国子监祭酒。
与此同时,邓祭酒也早把馒头吃进了嘴里。
后头木窗里,蒋侠忍不住抓了一旁馒头窗口的杂役来问:「给学生盛的馒头,不会是早间剩的吧?」
那杂役面色发白,竟不敢回答。
昨日,太学前后门未封,一众学生从容进出,要不就是你争我抢排宋记,要不就是买买旁的食巷早饭,起得晚了,宁愿买膳房做的吃食,也不愿搭理这外采的馒头。
馒头们可怜巴巴地在蒸笼里窝了一上午,到了中午、晚上,依旧少人问津。
花钱买回来的东西,自然不可能直接扔了——剩得多了,上上下下都要罚钱。
于是后厨只好将剩馒头跟其余吃食吊着悬在井上一夜,今天早上复热一回——仍旧卖剩若干。
今日的新馒头剩了,明天还能卖,昨日的旧馒头再放,这样热的天,明日就要发臭了!
难吃不打紧,却不能吃出问题来。
正愁着呢,刚才好不容易,竟有学生来买馒头,买的还挺多,他忙把昨日剩馒头一股脑给了出去,心中窃喜未消,就被贾官人问话,此时又听得蒋侠发问,只觉手脚都止不住地发抖。
前头,桌上,邓祭酒夹到的,是太学生们特地放到他面前的鸭鹅馒头。
鸭肉如果处理不好,本来就很容易有一股子骚味,而放了一天半,复热两回的鸭肉,那鸭骚味更是活泼异常——没有全部发臭,而是半臭不臭。
邓祭酒一口下去,就被不新鲜的骚臭味给噎得在喉咙里,余味绕喉,绕得他险些打呕。
他强逼着自己吃了进去,忙压了好几口水,一擡头,就见一桌人,尤其天子,都看了过来。
学生的馒头,跟自己这一向吃的,完全两样,再兼贾常名声在外,最近又因采买馒头的事情,闹得很是难看,邓祭酒官场多年,几乎立刻就想清楚了里头关窍所在。
他满头都是汗,忙起身赔罪道:「臣失察,竟叫膳房如此失职……」
「朕历年拨银,不是为了给太学生吃这个的!」
赵昱说着,将手中筷子往桌上重重一拍。
当今以宽厚闻名,这样一句话,这样一个动作,已经足够叫下头人惶恐不安。
一干学官慌忙请罪,邓祭酒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