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买五百文,我来掏钱,只写他们名字,行不行的?」
这样的礼,不轻不重,旁人不至于拒绝,自己又不会太心疼,十分合适。
宋妙想了想,道:「我先登了名字,请他们等那『宋记笺』做出来就给官爷准备——只不要往外传,不然就怕人人有样学样,搞得乱糟糟的。」
那差官直乐,笑道:「我又不是傻!肯定闭嘴啊!」
又道:「不独我,他们几个听说了这个消息的,也都对外头瞒着,就怕知道的人多了,个个来抢,没我们的份!」
两人在这里说话,屋子里,徐二郎也正同程二娘说话。
他中间来过两回,已经有些认识人脸,只闲说了几句,见得宋妙在外头,不禁小声问道:「程二娘子,前次我同姑姑过来,在这里见得一位公子……那位是?」
程二娘愣了愣,问道:「我们这里客人来往很多,不知说的是哪一位公子?」
徐二郎便把韩砺形容说了。
程二娘当即笑道:「你说的是韩砺韩公子吧?他是个太学生……」
徐二郎道:「原来是个秀才公……」
又喃喃道:「奇怪,怎的有点耳熟……」
「是个才子,十分出名的,公子能不耳熟幺?」程二娘爽朗一笑,「他写过许多文章,前次我弟弟拿来给我学字哩:宝珠蜑民、黄狗斗鸡,还有最近那《辛奉传》——不知公子听没听过?」
徐二郎「啊」一声,脸色都有点变了,道:「原来是『韩好笔』!」
说完,他忍不住追着又问道:「这韩公子也是个常来的熟客幺?」
「那是!」程二娘得了机会,立时便道,「你不晓得,我弟弟当日就是靠了咱们宋记馒头、烧麦、糯米饭,才叫那韩公子另眼相看,最后得了许多教导帮助——韩公子顶喜欢娘子手艺,几乎天天都要来光顾生意。」
「韩公子实在是个好人!从前食肆里头屋漏窗无时候,他看不过眼,还……」
程二娘说到此处,那手正要去指徐二郎座下交椅,伸到半道,不知想到什幺,脸上笑容忽然一顿,那手也停在半空,指也不是,收回也不是,那一句「还好心上门帮着修过桌椅——你坐着那一张交椅就是他做的!」已经到了喉咙口,还是被硬生生憋了回去。
昨日韩公子来了吗?
前日呢?
她忍不住看向了门口左边方向。
来不来的,好像记不清了,倒是那羊乳天天有,不带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