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滚。
他手也不冷了,脚也不冷了,忙上前接过纸,连忙道谢,又实在心虚,道:“若是过不得公试,说不得就要遣返还乡,到时候却辜负了韩兄这许多心血……”
程子坚话音未落,就见对面那韩砺眉头已经皱起。
“给你看了这许多文章,改也改了多次,策问也看过了,要是连个公试也过不了,将来你也不用再来见我了,你有那个脸,我却没那个脸。”
说着,又道:“昨日让你改的文章呢?”
程子坚连忙上前,刚掏了袖中文章递上去,猛地反应过来,忙道:“韩兄,今日在下来得急,没有买到早饭……”
韩砺才接了那文章,听得这话,立刻抬了头。
程子坚连忙又道:“实不相瞒,先前跟韩兄提过一两次,这一向早饭、添菜,都是食巷里一位宋摊主帮着做的……”
他把宋大郎落水、宋家负债、宅子另卖,另又有前日被泼皮夜闯家门等等事情,快快说了一遍,最后道:“今日本来说好了要出摊,我常年都给韩兄订着她家烧麦、糯米饭,另有汤饮,谁知半路去被巡铺连人带着推车一并押走,也不晓得什么情况。”
“我听人说巡铺拿人都粗鲁得很,一个小娘子被捉进去,也不晓得什么时候能出来,会不会遭罪,因这些日子来往很多,她对我们甚是照顾,吃喝上精心得很,我虽有心要帮忙,只一个学生,又不晓得怎么做,实在着急。”
“趁着眼下,正好来问问韩兄,我们能不能使个什么法子,同那朱雀门的巡铺通上气的?便是不能把人放出来,先搞清楚是个什么事,或是能在里头帮着照管一下也好。”
韩砺听到此处,却是微微皱眉,问道:“是酸枣巷尾,那宋家食肆的摊主?”
程子坚连忙点头。
“确定巡铺带走的,不是巡兵、府衙之流?你没有弄错?”
程子坚忙道:“问了好几个人,都说是巡铺里的巡捕带走的,没有弄错。”
韩砺面露诧异之色,拿了笔,在那文章上飞快写了几行字,口中却是不停,又问道:“你原是怎么打算?”
程子坚有些窘迫,道:“原是想厚颜,看看能不能请陈夫子出面,去那巡铺里头打个招呼?”
他也不是没有认真思考过的。
陈夫子好说话的名声在外,又不怎么在意规矩,况且看他前次吃那猪脚饭时候,也对宋摊主做的东西十分喜欢,说不定会愿意帮忙。
然而话音才落,他就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