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枭,却已经爱上了他。
女人在主位上怡然自得,微微抬颌,这才有下人前来为他们斟茶。
柳薄珠惊怒地看向母亲秋氏:她凭什么坐主位!应该邀高堂上座才对!至少在明面上,父亲母亲也是贺氏的父母!
“.许久未见柳举人和秋夫人,近来可好?”
上首传来平静沉定的声音。
贺氏的声音,好像也有了些改变?
柳薄珠低眉侧首,细细回忆:松江府时,她听过贺氏说话,尖尖细细的,好像有股气一直吐不出来,但凡旁人的回话重了些,她立时能够哭出来.如今,却沉稳得好似一口晚钟!笃定、自在、中气十足!
柳合舟的堂弟,柳合平穿着举人长衫,文人的清高很明显,落座后,便把目光投向一旁的夫人:到底是女眷的事情,他一个读书的男人哪有脸面向小姑娘提要求?更没立场阴阳怪气地威胁这名义上的姑娘。
秋氏声音尖利:“柳举人?秋夫人?你好歹是从我们柳家嫁出来的,那三十六抬嫁妆也是我给你置办的!你顶着柳家女的名头,高嫁了个权贵的夫君,就这么得意起来了?要跟我们划清边界?你且去问问靖安大长公主允不允?许不许?”
山月垂眉喝茶:“可事实是,我时常能亲见到殿下。至于夫人您呢?与您联系的,是常家的周夫人吧?”
秋氏顿时语塞。
山月抬眸,神色平和,语气笃定:“柳合舟在时,寻常都难见到殿下、更何况如今柳家遭了难,饶是有殿下在京斡旋,柳家只赔付了全副身家,拿银子买了门庭,可也难东山再起——凭柳环?”
山月侧首,兰指翘起,丝绢掩唇轻笑,溢出一丝讥讽:“他行吗?”
“如今,柳家能依傍的只有我——好赖,我还姓柳。”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劝举人与夫人识时务些。若能收起咄咄逼人的姿态,我们还能好好谈一谈事;但凡夫人咧着个嘴,倚老卖老,要谋我贺山月的人、做我贺山月的主”
山月微微一顿:“那你当真就错了主意,我保管叫你们怎么来的,就怎么去,殿下处——我自有法子认下惩处。”
山月短短三句话,将秋氏来势汹汹、企图以长辈压人的姿态消磨殆尽。
秋氏窒在原地。
却将柳薄珠的怒气挑动至无以复加的地步。
但她不敢言说。
至少在此,她不敢。
山月眼眸收敛,言归正传:“父亲母亲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