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院正著急忙慌地准备赶忙开口请罪,一扭头却见那狗东西正衝著他眨巴眨巴圆眼,人畜无害地抿嘴笑得眉毛都成了月牙弯弯,就差尾巴摇摇摆摆地諂媚了。
等等。
老实了大半辈子的林院正,电光火石之间,好像开窍了!
扭头看窗,想起刚刚的吴敏;
侧首看狗东西,想起那句“要给年轻人机会”,还有那句“若诊错了,自有人担待”!
什么诊错了!
就是个局!
他就是个请君入瓮的王八!
“唰——”的一声。
遮光的珠帘被一把拉开!
方太后悲悯平静的脸瞬时出现在帘后,声音略有些发颤:“你说什么?小產?”
林院正哆嗦了一下,膝盖头子抖得跟摇骰子似的,嘴角扯了扯,在第一次面对阴谋诡计中迸发出平生光辉的智慧,试探著问道:“.回太后娘娘,您.可知薛夫人怀有身孕.?”
“本宫自是知晓。”方太后团儿白的慈悲脸上显露出几分不忍:“闔京上下谁不知道?薛夫人最是明礼,当初为保全薛大人孝顺的名声,在薛太傅继妻的祠堂上险些动了胎气”
林院正紧著的那口气一泻,鬆弛了几分:既然大家都知道,那就好办了嘛免得他还要凭空捏一个脉案出来。
“贵太妃娘娘宣柳氏入宫画像前,难不成未曾確认她身体是否有恙?”珠帘后珍太嬪声音尖利,好像找著把能刺乔贵太妃的刀:“人家怀著身孕,还叫人家夜以继日地画——不知道在著急赶什么?莫不是先帝的皇陵要封了,咱们几个的画像得赶紧送进去?”
“珍嬪放肆!”乔贵太妃先急斥珍嬪,再做辩解:“我唤她入宫,自晓得她有了身子,只是早已过了三个月,她又从没见过太医或是看过郎中——向来没听说柳氏身体孱弱呀!”
“嬪妾仗义直言,谈不上什么放肆!”珍太嬪幸灾乐祸:“如今可好了,薛夫人被累得浑身出血地躺在宫里,肚头的孩子还没了,满京城谁不知道薛梟大人的为人?”
珍太嬪冷著“呵呵”两声:“如今薛大人又正接下了西山大营,正是得用的时候.照我看,咱们这几个穿黑的、灰的、白的老寡妇,趁早躲到寒山寺去——免生得薛大人迁怒!”
眼看著珍嬪就要把这柳氏小產的锅,牢牢地盖在自己头上,乔氏又怒又急:薛梟那条疯狗,她自氏不怕的!虽说她已家道中落,但膝下还有个荣王撑著,便是荣王年纪尚小,“青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