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扇半掩着的木门被「砰」的一声端开了。
伯顿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喊「不是我」,就被那纷飞的木屑溅了一脸,倒在了儿子身上,也或者不是挡在了他身上,而是出于父亲的某种本能,他想要保护自己的孩子。
数名身着黑袍的裁判官如死神般站在门口,带着几名身着铠甲的士兵,耀眼的阳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修长。
领头的人手上拿着一张粗糙的布浆纸,上面罗列着一长串字迹工整的名字。或许连这些名字的主人,都是头一回知道自己的名字原来是那幺写的。
他们的名字第一次有文字记载,便是在裁判庭的清单上。至于这些名字是怎幺列上去的,对写在上面的人来说也不重要。
他们拷问的方式没有绿林军那幺原始野蛮,但手段却只多不少,并且每一样工具都由钢铁铸造。
「伯顿?」
为首的裁判官冷冷地开口,声音像是两块铁片在摩擦。
伯顿已经说不出话,只顾死死捂着儿子的眼睛,不管后者惊慌挣扎,脸上写满了绝望,「不!你们找错人了!他是个好人!」伯顿的妻子尖叫着扑上来,死死抱住一名士兵的腿,对这些披着黑袍的人哭喊着,「他只是个老实本分的马夫!我们家一辈子都在为威伏特伯爵干活儿,我们什幺都没做过!」
土兵们不为所动。
两根芦柴棒哪里拦得住人高马大的他们,只一脚他们就将那碍事儿的女人端去了墙角。
「滚!没你的事儿。」那土兵满脸煞气地呵斥了一声,握着剑柄的拳头咯哎作响。
不提威伏特伯爵倒也罢了。
一想到那个满门忠烈的将军,他便恨不得将这群把灵魂出卖给混沌的家伙全都砍了!
裁判官没有开口,只是冷漠地注视着屋子里的一家人,马上他们还要去下一家。
如果不将毒瘤彻底清洗干净,悲剧只会一次又一次上演,这不仅仅是为了圣城的安宁,也是为了生活在这遥远边的人们。
伯顿浑身冰冷,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
他在脑海中排练过无数次的辩解,此刻就像被石头堵住一样,卡在喉咙里挤不出一个字来。
在那绝对的暴力面前,语言已经失去了意义。
他被粗暴地反剪双手,冰冷的锁住了他的手腕,像拖拽牲口一样将他拖出了门外。
他没有挣扎,也没有叫喊,在那极度的恐惧之下,他全身僵硬的就像木头一样。
他用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