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过江龙闹腾。」
「连这济南城边上的码头,纠纷都比往年多了几成,争水运的、争仓储的、争保镖生意的,整天打打杀杀。」
沙里飞摸着下巴,嘿然道:「那帮海商倒是舍得下本钱。喷,金子铺路,高手招安,看来在海上没少挣钱。」
锦屏点头附和:「沙爷说的是。还有几桩零散的,比如『济南五虎」的老二被不明人士在黄河渡口截杀,至今没找到凶手;崂山清虚观下院新来的监院和本地帮派起了冲突,最后是玄门插手摆平的;以及最近一个月,运河上有怪事,说是有几艘夜航的粮船半夜见着水鬼了,整船人吓得魂不附体.」"
「都是些捕风捉影的消息,奴家也记下了,给李少侠您做个参考。」
李衍快速浏览着剩下的条目,都是些帮派争斗、仇杀、新奇外来人物的零星记录,暂时看不出直接关联。
他将厚卷轴递给沙里飞细看,自己则打开了那份关于泰山的薄卷。
而锦屏的声音,则压得更低了些,「至于泰山———"
「李少侠,非是咱们不上心,实在是那里不同别处。玄门重地,历代帝王的封禅之所,自有规矩法度,连济南府的衙差和暗哨,等闲都不敢靠近岱宗坊,更别说深入那些道观宫宇云集的核心区域了。」
「咱们燕门在此地的眼线,也只能在外围打探些风色。」
她略作停顿,整理思绪:「但据收集到的情报来看,有三点异常。」
「其一,岱庙守卫比往年森严了许多,多了些不认识的道士值卫,香客进香规矩也严了。其二,近两三个月,有几位在民间颇有威望的老道士、庙祝,或称闭关,或称年老回乡静养,忽然间就不见了踪影,换了新人主事,都是些生面孔」
「其三,也是最蹊跷的,便是半月前开始,泰山脚下的岱宗镇和红门一带的客栈、茶摊子,开始流传一种说法,说夜里有时能听到泰山深处隐隐传来如擂鼓又似雷鸣的轰响,震得窗根微动,仿佛地底下在搞什幺大动作。」
「有人传是天兵天将在演武,也有人说是泰山府君老爷震怒这事儿玄乎,无凭无据,但传得挺广。」
泰山府君将换人!
李衍立刻想到了二郎真君在法界两界山前给他的情报。
看来上面果然有问题,但要弄清,估计要亲自去一趟。
想到这儿,他将情报收起,又看向锦屏,面色凝重道:「还有件事,本不想麻烦您,但事情有点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