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拱手作揖:「张大人。」
张夏来到门前,好奇问道:「父亲,您怎幺来了?」
张拙乐呵呵笑道:「刚好路过,接你回家。」
张夏皱眉:「我已经不小了,不用您接!若让旁人看见了,还以为我娇惯!」
「顺路的事嘛,父亲接女儿也是天经地义的,旁人不会说什幺的,」张拙跳下马车,越过张夏的身影,将陈迹拉到一旁。
前堂众人面面相觑,张夏看着自己父亲那心不在焉的背影,忽然觉得对方并不是来接自己的,而是找了个借口,来找陈迹!
一座书架背后,张拙压低了声音问道:「是否需要我向王道圣解释一二?」
陈迹面色古怪的看向张拙:「张大人是何时发现我身份的?」
张拙得意洋洋的捋了捋胡须:「本官过目不忘,单单瞧一个人走路的姿态,甚至听一个人的脚步声便能将对方认出来了。」
陈迹内心叹息一声,拱手道:「还望张大人帮忙保密。」
张拙笑道:「放心,放心。」
说着说着,张拙却神色一暗:「只可惜,你没能走科举正途,不然等明年殿试之后前来助我,可使我如虎添翼啊。如今入了司礼监,一日阉党,终身阉党,那些文官便再也不会接纳你了。」
「多谢张大人好意,无碍的。」
张拙问道:「你今日迟到一事,需要我去与王道圣解释吗?」
「不必,」陈迹摇摇头:「我自去向王先生道歉吧,张大人也不要在此逗留了,容易惹人生疑。」
「行,」张拙转身往外走去,牵起张夏的手腕上了马车。
马车里,张夏打量着自己父亲:「您不是来接我的吧?您分明是专程来找陈迹的!」
张拙想了想解释道:「昨日你鲁莽行事,跑去和人家陈迹说一堆乱七八糟的话,我自要去给他解释解释。」
张夏赶忙说道:「父亲您放心,我已与他说清楚,我和他并未有婚约。不过这陈迹也很奇怪,入学第一天便迟到了,难怪大家都说他烂泥扶不上墙。」
张拙一时语塞。
他轻轻挑开车帘,看着陈迹站在书院门口,准备目送马车远离。
明明这少年郎昨夜居功至伟,救了西城门前的数千户百姓,却不能与身边人说起。
张拙轻轻感慨:「被误解的滋味怕是不好受吧。」
张夏奇怪道:「父亲,您说什幺呢?」
张拙放下窗帘,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