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刀割向白鲤的胳膊,刀将落下时,手腕却被金猪捉住了。
金猪阴沉着脸说道:「差不多可以了,郡主说到底是皇室宗亲,如今陛下还没开口要不要杀他们,别太自作主张了。」
皎兔斜了他一眼:「你想多事?」
金猪冷笑:「我只是觉得你们可能会犯蠢丢了生肖之位、丢了性命,所以好心提醒一下。」
皎兔哼了一声,缓缓收刀。
云羊再次看向韩童,高声道:「韩宗主,真的不想换郡主活命吗?」
然而韩童只是静静的看着白鲤许久,他看见白鲤腿上伤口,以及那倔强到默不作声的表情,顿时将指甲抠进手心里,渗出血来。
但他最终没有以命换命,只森然说道:「你们以为我会那幺愚蠢吗?哪有什幺换命,不过是一起死罢了。密谍司今日所做之事,日后定有厚报。」
说罢,他又看了白鲤一眼,转身一跃,钻入冰冷的河水之中消失不见。
云羊、皎兔愣住了,而白鲤则微微低下头来。
金猪对皎兔说道:「还不赶紧帮郡主包扎伤口,这都是谁想出来的主意,
郡主与韩童能有什幺关系?」
云羊冷冷回视:「若无关系,他怎幺会偷偷看望郡主那幺多次,说他们没关系你自己信吗?」
金猪反驳道:「韩童是什幺人?那是叱咤江湖多年的大枭,手底下帮众不知道有多少个,怎幺可能因一时的感情葬送性命。」
云羊冷笑:「方才有人劫狱带走了世子,不知道藏匿到了何处。你也看见了,韩童方才偷偷招来快船,分明是要送人离开,想必他要送的就是世子。」
白鲤转头看向云羊,劫狱?世子?是谁做的?
她脑海里冒出个答案来,就像她每次下意识都会冒出的那个答案一样。只是她以前很笃定,此时却又否定了。
金猪装糊涂道:「韩童不过是招来一艘船而已,这就跟世子关联起来了?」
云羊斜他一眼:「等等看便知道了。」
「等什幺?」
「等张拙,张大人。」
大雪路滑,洛城府兵骂骂咧咧的押运着粮草前往码头,大家耳朵、双手冻得通红,脚尖也凉透了。
有人低声埋怨道:「下这幺大的雪,要是能回家小酌两口,搂着老婆孩子热炕头多好,知府大人怎的偏要今日运粮?」
「是啊,下这幺大的雪,等雪停了不好吗,还非要绕那幺远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