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码头就在前面,赶紧办完差事回家睡觉--小声点,知府大人来了。」
粮队旁,知府一身红衣官袍骑于马上,他肩上披着一件红色翻狐裘大擎,手中抱着一只铜手炉,忧心的看着前方码头灯火通明,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张拙思片刻:「等等,粮草停一下!」
府兵疑惑转头,只能将牛车全部停下。
张拙挥了挥手:「今日不运粮了,咱们将粮草运回粮仓!」
府兵一下子炸开了锅,偏将高声道:「大人,咱们从傍晚走到此时了,眼瞅着马上就要抵达码头,为何不运了?」
张拙冷眼看去:「要不你来当这个五品知府大人?」
府兵缩了缩脖子:「卑职多嘴。」
张拙挥挥手:「走!」
然而就在此时,有笑声从房顶传来:「张大人,这是要去哪啊?」
张拙豁然擡头,只见云羊与皎兔正站在路旁屋檐上,低头俯瞰着长长的运粮队。
说话间,粮队附近的小巷子里浮现出数不清的解烦卫,手按腰刀,将粮队团团包围起来!
府兵们想要抽刀对峙,却听云羊漫不经心道:「敢在我密谍司面前拔刀的人可不多啊。」
府兵神情一滞,汕汕的松开了手。
张拙沉声道:「怎幺,各位要劫我粮队?便是密谍司也不能随意侵扰官粮转运!我大宁律法十八卷第七条,凡侵扰、盗取税粮押运二十五贯以上者,杖一百,刺『盗官钱粮物』五字,发配三千里!」
云羊笑吟吟道:「本座知道张大人能将我大宁律法倒背如流,不必随随便便拿出来吓嘘人。我们也是接到消息,称大人这粮队里可能窝藏嫌犯,张大人,你既然熟背律法,可知包庇谋逆是何罪?」
皎兔坐在屋檐上,笑嘻嘻的问道:「张大人,包庇逆党,会不会也跟着满门抄斩啊?」
张拙冷冷凝视着云羊:「你说我包庇谋逆,有何证据?」
云羊笑了笑:「简单,我们搜一搜粮队便知道了,动手!」
「慢着!」张拙神色紧张的看了一眼粮车,右手高高举起,止住了解烦卫的脚步:「此乃朝廷官粮,我看谁敢妄动?」
云羊挑挑眉毛:「怎幺,张大人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说罢,他从怀中取出王命旗牌:「张大人可知这是什幺?我密谍司手持王命旗牌,可代天巡狩、先斩后奏!」
张拙沉声道:「你手持王命旗牌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