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做官,不然的话,没出息的人才需要远走他乡吃苦。
说话间,驿站外却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待到近处,却见一名士卒在马背上高喊:「五百里加急!」
陈迹等人起身往外走去,连同正在觥筹交错的张拙等人也放下酒杯,赶忙迎了出去。
驿站内加急的档次分为四百里加急、五百里加急、六百里加急,若非军机要事,决不许用这三档。
那士卒背一只火漆封住的竹筒来到近前,跳下马来:「孟津驿驿丞何在?」
一名中年垂须的驿丞上前:「在下便是!」
士卒解下背上竹筒,又从怀里掏出一只信封:「里面是兵部火票,给我准备一餐饭、一匹上上马,我吃完便回去复命!」
驿丞接过竹筒,却见上面用烙铁烫着黑字:洛城同知陈礼钦启,私启者依律论罪!
张拙惊奇道:「竟是给陈大人的……这位小哥,此五百里加急是谁发出来的?」
士卒瞥他一眼,倨傲道:「太子!」
难怪这士卒如此豪横,连驿丞都不放在眼里,原是奉太子之命前来。
张拙将竹筒递给陈礼钦:「拆开看看吧。」
陈礼钦吐出一口酒气,拆掉火漆,从里面倒出一封盖了红色印信的书信。看罢之后,他皱眉许久不语。
张拙疑惑道:「太子说了什幺,瞧把你愁的。」
陈礼钦看向他:「太子命我不必回京,直接前往固原与他汇合。」
张拙下意识说道:「不可!」
「嗯?」陈礼钦疑惑不解:「张大人这是何意?」
张拙将陈礼钦拉至一旁,借着酒意说道:「陈大人,我是看在咱俩搭档三年才与你说这些,你若觉得不对,便当我说的都是酒后胡言。固原乃九边之一本就鱼龙混杂,这些年晋党边军对朝廷多有忤逆,克扣粮饷、杀良冒功之事层出不穷,只是都被内阁压下来了而已。太子此时去固原,必不简单,你莫要去趟这浑水,小心丢了身家性命!」
陈礼钦迟疑:「可我乃东宫署官,詹士府少詹士,如何能推辞?」
张拙骂骂咧咧道:「你这不是还没去吏部应卯吗,而且按律例、按祖制,你赴任之前还要去城隍庙斋戒三日、总祀诸神,便拿这个理由推脱!」
陈礼钦摇摇头:「既已是东宫署官,自当尽心竭力辅佐太子才是。若太子五百里加急都不去,往后我如何在东宫自处?太子如何信任我?」
张拙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