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见三爷没兴趣搭理他们,也不恼怒,纷纷坐下窃窃私语。
三爷见掌柜不答,加重语气道:「问你话呢!」
掌柜眼皮都未擡一下:「一连两天不见人影,开坛这种小事,怎幺连您老人家都给惊动了?」
三爷冷笑一声:「开坛的是谁?」
掌柜漫不经心道:「就是你盯着的那位。」
三爷面色一变:「是他?」
掌柜直勾勾的盯着三爷:「你怎幺这副反应,他到底是谁?」
三爷瞥了掌柜一眼:「不该问的不要问。」
掌柜冷笑道:「信不过我?」
三爷哂笑道:「我凭什幺信你?老二,掀开你脸上的假面皮照照镜子,看看脸上刺的那个『降』字再来告诉我,我该不该信你。」
掌柜压低了声音,咬着牙愠怒道:「到底要老子说多少遍,当年是将军让我去的,若不是我,固原当年便破了!督主都说信我,你凭什幺不信?」
三爷深深的看他一眼,转身走去正堂中间空着的桌子坐下。
红袖招的老鸨挥舞着手中的丝绸帕子,朝掌柜问道:「掌柜的,不是说有人开坛吗,大家可都放下手里的事情过来了,怎的还不见动静?」
掌柜沉默片刻,转头对身旁的伙计交代道:「去楼上催催客人。」
三楼屋中,陈迹从清晨等到中午,始终不见小满回来。
伙计上楼接连催了三次,眼瞅着楼下的客人们等得躁动不安,陈迹却没有下楼的意思。
待伙计来催了第四次,他找了借口将伙计打发走后合上屋门。
张夏疑惑道:「小满到底做什幺去了,怎幺还不回来?」
陈迹笑了笑:「也许真的跑了?」
然而话音刚落,一旁的张铮忽然说道:「她不会跑的。」
「哦?」陈迹看向张铮:「平日里就你与她吵得最凶,怎幺现在还帮她说话了?」
张铮嗨了一声:「我平日与她吵架那是为了打发时间,但我知道她没什幺坏心眼。她虽然老是呛我,可咱们在路上遇到了偷儿,她也都不做声的帮我拦下来了。昨天夜里她去摸陈迹衣物的时候我醒着呢,我眼看着她拿出佛门通宝又放了回去,她要真想跑,昨夜就该跑了,不会等到现在。」
陈迹上下打量着张铮:「那你以后还跟她吵架不?」
张铮乐呵呵笑道:「吵啊,干嘛不吵,闲着也是闲着……」
话音未落,只见屋门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