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沈野闭目沉思,黄阙凑到他身旁好奇问道:「沈兄不是说,不愿便宜京城酒家吗?」
沈野再睁眼,指着陈迹远去的背影感慨道:「这谁忍得住?」
下一刻,他提笔写道:「读二十年经科,度三十载蹉跎。八百暮鼓声犹涩,三千里地徒奔波,无用书生多。」
「少年策马裂浪,王侯牵鞍休说。敢借北斗斟烈酒,醉看万里旧山河,收两朝家国!」
「马马虎虎,不算丢人,」沈野审视这首破阵子,而后将毛笔扔给便宜坊的小厮。
小厮将毛笔接在手中:「敢问公子住在何处,若您东华门唱名,小店好登门与您商议宴请何人。」
沈野斜睨小厮:「不必与我商议,见者有份,那一日谁都可以去你便宜坊,乞丐可以,妇孺可以,许天下人金杯醉酒,可否?」
小厮咧嘴笑道:「兹要是您能在东华门外唱名,有何不可?」
人群外,正有一年轻道士倒骑青牛,手中毛笔似是有用之不竭的墨,在无字天书上奋笔疾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