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还有家事要处理,各位请回吧,明日再来靖安殿商议正事。」
陈礼钦看向陈迹:「陈迹,你随我回府,我今日便为你查清真相。」
可陈迹却沉默了。
他并不想回陈府。
虽然陈礼钦与他有血缘关系,但他心里的父亲只有一人,不打算再加一个。
陈府的是是非非,从他在陈府门前放下三百文铜钱的那一刻起,就无关了。
安静的气氛中,陈迹站在红木柜台后面,朝陈礼钦拱了拱手:「陈大人请回吧,我还有课业要温习,学业未成之前便不回陈府了。」
「陈大人?」
此话一出,白鲤与世子同时瞪大了眼睛。
这个时代,所有人接受的教育便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还没人敢离经叛道的忤逆自己父亲。一旦不孝的名声传出去,上流社会容不下你,官场也容不下你。
可陈迹,终究不属于这个时代。
陈礼钦面色一沉:「你若觉得自己在学银之事上受了委屈,我今日便替你查明此事。你若怨我送你来医馆,便想想自己曾经做过什幺,难道还要我这个做父亲的反过来给你赔礼道歉不成?」
陈迹思索片刻,最终没有将陈问孝那封供状拿出来。
他只是笑着说道:「陈大人误会了,我没受过什幺委屈。如今我在医馆过得很好,师父很照顾我,师兄弟很和睦,生活很充实。请回吧门外已经有病患排队了,不要耽误病人诊病。」
陈礼钦再三张口,欲言又止。
他碍于靖王无法当场发作,只得拂袖而去:「好自为之!」
……
……
数十顶官轿缓缓离去,太平医馆重新冷清下来。
靖王把玩着棋子看向陈迹:「陈家门第是多少人都高攀不起的,你还年轻,所以不知道自己放弃的东西到底是什幺。」
「粗茶淡饭也挺好。」陈迹看向姚老头:「师父,谢谢您。」
姚老头嗤笑一声:「不必谢我,学银该交还是要交的。」
陈迹:「……好。」
说话间,靖王又重新看向世子:「方才打岔,一直没说你的事情。你自己觉得,该如何受罚?」
世子小心翼翼试探道:「一天不许吃饭?」
靖王顿时沉了脸:「从今天开始,你与白鲤的月银断了,去明正楼跪三天不许吃饭,半年内禁足不得出王府!」
世子面色大变:「爹,半年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