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久了啊?!」
白鲤也急了:「爹,关我哥就行了,能不能不关我啊?」
靖王气笑了:「你们几个倒是都很讲义气。」
陈迹发现,这位靖王在其他事上都很有耐心,唯有在子女面前,仿佛一个普通的老父亲,随时可能会暴躁的抽出腰带。
这时,白鲤和世子一起给陈迹使眼色,示意他帮忙想想办法。
真要半年不出门,他们上元节灯会没法参加,开春的踏青不能去,会烂在王府里的。
陈迹说道:「王爷……」
靖王擡手凝声道:「你不要说话,此事你也有份,若不是看在姚太医的面子上,你也要一起受罚。」
姚太医刚刚给靖王抓好药,却见他一边用麻绳将黄纸包扎好,一边慢悠悠说道:「不用看我面子。」
陈迹却忽然说道:「王爷,咱们再下一局棋。若我赢了,您便听听我要说什幺,给世子、郡主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哦?」靖王转头看向陈迹:「你那治孤之术对我已不好使了,还有把握赢我?」
陈迹轻轻挽起袖子,认真道:「试试。」
靖王来了兴趣:「看来还有压箱底的手艺没拿出来,猜先!」
说罢,他将几枚棋子握于手中,陈迹猜道:「单数。」
靖王摊开手掌,掉落两枚棋子来:「猜错了我执黑先行。」
白鲤诧异的看着这一幕,自己父亲以往遇到棋力比自己弱的朋友,都会主动让对方执黑先行。可现在,对方却像是个好胜的将军一样,寸土必争,寸步不让。
靖王以无忧角起势,他想以厚势欺负白子孤棋,彻底断了陈迹治孤吞龙的念头。
可这一次,陈迹的白棋竟毫不犹豫的贴了上去。
孤棋的弱点是自己如风中残烛,随时都会熄灭。而少有人意识到,厚势也是有弱点的,它怕厚上加厚,越来越笨拙。
陈迹白子落下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棋风诡异又缥缈,冰冷又理性。
靖王看不懂了,无往而不利的无忧角定式,竟被白子仅仅四手便硬生生撞破了。
陈迹这几步棋简直颠覆了他的所有认知,在宁朝所有棋手认知中,夹击时被人『飞压』是劣势,可在陈迹这里,被飞压却成了优势。
匪夷所思!
靖王疑惑道:「为何你能将飞压变优势啊,这是哪位先贤的路数?」
陈迹不答,继续落子。
靖王越下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