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弟……暂且请回各自府邸,没有朕的旨意,不得踏出府半步。”
御林军将几位藩王押解出殿,皇贵妃瘫坐在椅子上,面如死灰。
新景帝邪笑着走到她面前,俯身低语:“娘娘放心,朕一定会善待您的。”他将“善待”两个字咬得很重。
魏丞相轻咳一声:“陛下,国事繁忙,老臣建议即刻召开内阁会议。”
新景帝点点头,转身走向那象征着至高权力的龙椅。
当他落座的瞬间,殿外突然响起一声惊雷,暴雨倾盆而下。
雨幕中,没有人注意到魏丞相眼中闪过的一丝精光。老狐狸的嘴角微微上扬,又迅速恢复如常。
原来,自从上一任景帝登基后,曾经参与夺嫡的其他皇子见大势已去,被封了藩王后,到了藩地都心灰意冷,规规矩矩的过日子。
而魏丞相长居京城,虽然景帝多疑,手下暗卫颇多,可魏丞相这个老贼也没少暗中走动。
至少,御林军统领和各部尚书,表面上是景帝一手栽培的心腹,但暗中与魏丞相之间都关系匪浅。
加上他丞相元老的身份和世家之首的实力,这些暗中走动的关系和许下的承诺,今日终于全都为他所用。
各朝各代的文武大臣之间,很少没有不暗通款曲,运作关系的。
即便景帝的耳目遍布京畿范围,但总有阳光照不到的地方。
那就是——人心!
七月初八,新景帝在京城皇宫举行了登基大典。
短短大半个月的光景,京城已然改天换地,局势骤变。
而千里之外的苍州,同样在经历着一场翻天覆地的变革。
清水县郊外,土豆梗在荒地项目上连成一片海洋,火红的辣椒像跳动的火焰点缀其间。
新上任的苍州知州骆海正指挥着留下的少量流民采收作物。这些被精心照料的庄稼已经到了最饱满丰收的时候。
更远处的田垄里,红薯藤蔓正在地下酝酿着甜蜜,饱满的豆荚在微风中轻轻摇晃,再过些时日,这两种作物也将迎来丰收。
而此时,赵樽和韩蕾正率领着浩浩荡荡的流民队伍穿过扶风县城。
出了县城,尘土飞扬中,衣衫褴褛的流民们睁大了眼睛,惊奇地望着旷野中宽敞平整的水泥路。
青灰色的水泥路面在阳光下泛着冷光,笔直地延伸向远方。
沿着宽敞的水泥路往前行了十余里,流民队伍中又响起一阵阵没有见过世面的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