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那小子纨绔成性,整天吊儿郎当的,他配不上我妹妹。”赵樽如此说着,却又忍不住再次举起望远镜。
这次他看见赵灵儿从袖中掏出手绢,正在给华天佑擦汗。
华天佑受宠若惊的表情,让他这个当哥哥的差点捏碎手中的镜筒。
马车继续向前行驶,玉米地的景象渐渐被其他建筑遮挡。
赵樽阴沉着脸放下望远镜,手指在膝头敲击出烦躁的节奏。
韩蕾偷瞄着他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
“你可不许去啊。”韩蕾嘟起嘴瞪着他,一副妻子教训老公的样子。
“要我说啊,刚开始我也不喜欢华天佑,觉得他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富家纨绔公子。但相处久了,觉得他这个人本质不坏,虽然平时没个正形,但办事还算靠谱。这次我们不在,他把这里也打理得井井有条……”
“那是他该做的!“赵樽冷哼一声,“要不是看他还算尽心尽力,我早让他滚回京城了。”
“呵呵。是吗?”韩蕾勾唇,调侃道:“我看你是太爱自己的妹妹。觉得这天下的男人都配不上你妹妹吧?”
赵樽闻言一怔,紧绷的面容稍稍松动。
“你这么说也不无道理。”赵樽撇了撇嘴,“以前这小子不是逗招猫逗狗,就是提笼架鸟。自从到了北关军营后,这几个月的变化确实很大,仿佛觉得他一下子之间就长大了许多,可能连他的爹娘都认不出来了。”
“那不就完了?”韩蕾耸了耸肩,继续说道:“华天佑是你的铁哥们儿,他的本性如何,你最清楚。否则你们也做不了这么多年的朋友。”
“罢了,“赵樽摩挲着杯壁,语气终于缓和下来,“仔细想想,天佑这小子,无论从家世还是人品来看……倒也还算合适。”
他说这话时,眉头仍不自觉地皱着,像是咽下了什么苦涩的东西。
韩蕾忍俊不禁,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就对了。你这当哥哥的总不能护着妹妹一辈子,总要让她找个知根知底的好归宿。再说了,你不也说华天佑就像突然长大了吗?他可能只是成熟的晚一点而已,没你那么稳重。”
听韩蕾夸赞自己稳重,赵樽双眼一亮。
“真的?在你心里,我真的很稳重?”他目光灼灼的看着韩蕾,就像是一个期盼老师表扬的孩子。
韩蕾笑而不语,掀开车帘,目光飘向窗外。
远处传来工人们整齐的号子声,新修的水泥路在阳光下闪烁着希望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