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刘衍声音沙哑,“我们可能……真的小瞧了这位韩姑娘。”
骆海在不远处静静伫立,望着这对落魄的皇室夫妇。
他想起韩蕾曾经说过说的话:“这天下,无论是谁,终究要让百姓吃饱饭才坐得稳。”
当时,他只觉得是韩蕾妄言,如今看着满仓粮食,忽然觉得韩蕾那轻松舒适的运动服,似乎比龙袍更耀眼几分。
沿着荒地项目新修的水泥路缓缓前行,荆州王背着手,眉头微蹙。今日一行,让他对苍州王赵樽的实力有了更深的认识。
秋季的阳光透过路旁新栽的杨树洒下斑驳光影,照在他绣着暗纹的锦袍上,泛起一层淡淡的光晕。
“这路倒是平整。”荆州王用靴尖轻轻点了点灰白色的路面,“比京城还要坚实几分。”
骆海闻言,连忙拱手答道:“回王爷,这是苍州王妃特意研制的水泥所筑,不怕雨水冲刷,也不易生杂草。拖木沟修建的棱堡用的就是这个。”
荆州王微微颔首,正欲再问,忽然一阵“哼哼唧唧”的声音随风飘来。
他面色一僵,下意识地用袖子掩了掩鼻子:“这是……?”
走在他身侧的荆州王妃却眼睛一亮,快走两步上前:“骆大人,这是何物在叫?声音如此奇特。”
骆海脸上露出笑容:“回王妃,这是前方养猪场的猪叫声。”
“猪?”荆州王的声音陡然提高,“这荒郊野外的,怎会有养猪场?”
他眉头皱得更紧,眼中闪过一丝嫌恶。作为皇室宗亲,他自幼锦衣玉食,府中膳食从不沾猪肉这等“贱肉”,更遑论亲耳听闻猪叫。
沈王妃却兴致勃勃,她出身武将世家,父亲是被前景帝替换的前镇南将军。她虽为贵女却比丈夫多了几分豪爽。
她轻轻拉了拉丈夫的袖子:“王爷,妾身还从未见过活猪呢,不如去看看?”
小郡主和小世子早已按捺不住,拽着母亲的衣角摇晃:“娘亲,我也想看!那些猪长什么样子呀?是不是像画上的那样圆滚滚的?”
骆海见状,连忙解释:“王爷容禀,这养猪场是苍州王妃去京前就着手试办的。不仅开荒种粮,还配套建了这养猪场。猪粪用作肥料浇灌田地,改良土质;猪养肥了又可供应市集餐馆,改善民夫伙食。一举多得。”
“这也是苍州王妃弄的?”荆州王闻言,眉头稍稍舒展,但仍带着几分怀疑:“你说……猪粪能肥田?”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