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阁女子。
沉吟片刻,老夫人将钥匙收回袖中:“也罢,你们年轻人有抱负是好事。这府里的事,娘就先替你担着。”
“多谢娘体谅!”韩蕾如释重负,正要行礼,却被老夫人一把扶住。
“自家人不必如此多礼。”老夫人拉着她在椅子上坐下,转头吩咐丫鬟:“去把前儿个新得的碧螺春沏来,再端些杏仁酥来。”
说完,她又转向韩蕾,眼中满是慈爱:“这些日子忙里忙外的,都没好好跟你说说话。”
韩蕾心中一暖,顺从地坐在老夫人身侧,老夫人细细打量着她今日的装扮。
她一身大红的锦缎褙子虽然保持着新婚的喜庆,但发间却只有一只单调的白玉簪子。
“这簪子……是樽儿送的吧?”老夫人忽然问道。
韩蕾下意识抬手抚了抚发簪,脸颊微红:“是……是赵樽在京城买给我的。”
老夫人会心一笑:“那孩子从小眼光就好。”
她接过丫鬟奉上的茶盏,亲自递给韩蕾,“来,尝尝这新茶。听说你爱喝淡些的,特意让人少放了些茶叶。”
茶香袅袅中,老夫人絮絮叨叨地说起赵樽儿时的趣事。说到兴起时,连赵灵儿都忍不住插嘴补充。
韩蕾听着听着,紧绷的肩膀渐渐放松下来,眼中泛起温柔的笑意。
窗外传来侍卫换岗的脚步声,韩蕾不自觉地朝门口望了一眼。
老夫人看在眼里,故意板起脸道:“今日说什么也不许你去军议厅。新婚燕尔的,哪有让新娘子独守空房的道理?樽儿那孩子不懂事,你可得替娘好好管教他。”
韩蕾被说得耳根发热,赵灵儿在一旁捂嘴偷笑……
韩蕾在这边陪老夫人说着话,军议厅那边直到晌午时分才散去。
肖正飞和亲卫们离去后,紧接着,几只洁白的信鸽从知州府的后院飞出,带着赵樽的军令向着不同的方向飞去。
赵樽最后一个离开军议厅,沉重的木门在他身后缓缓合上,发出了一声闷响。
他抬手揉了揉有些酸胀的太阳穴,抬头望向天空。
秋末冬初的骄阳正悬在头顶,刺目的光线让他微微眯起眼睛,园子里蒸腾起的热浪扭曲了远处的景物。
已是晌午时分了,他心想,不知韩蕾是否已经起床。
他沿着回廊缓步而行,腰间玉佩随着步伐发出清脆的声响。
绕过府里的人工湖泊时,一阵微风拂过,湖面泛起粼粼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