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又亲自住进了大理寺地牢的单人间。
审讯室的上部有一个正方形的通风口,景帝正抱著双臂站在通风口后观看著里面的审讯。
通风口的铁柵栏投下菱形的光斑,景帝玄色貂裘的毛领在暗处微微颤动。
他紧抿薄唇,修长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著手肘,目光从炉火移到刑架上那排苍白的脸,最后定格在魏成超不断抽搐的小腿上。
炉膛里突然爆起一簇火星,映得帝王眼底泛起血色。
墙角的水瓮里装著冰水,负责审讯的狱卒正將麻布浸入其中。铁链碰撞的声响混著压抑的呻吟,在密闭的石室里盪出诡异的回音。
火炉旁摆著一张破旧的书案,新提拔起来的大理寺卿茅朗端坐在后,双眼时不时的瞟向那个通风口的位置。
他手边的行刑记录上,“拒不画押”四个硃砂小字,正在屋內的热气中渐渐晕开。
湿热气息裹挟著血腥味,在狭窄的审讯室中蔓延,茅朗的手在书案下微微有些颤抖。
景帝今日又在那个通风口后亲自督审,茅朗偷偷瞄了一眼那个工地,额头上浸出了细密的汗珠。
今日若还是“拒不画押”。那他刚上任的大理寺卿可能就要泡汤了,所以下手也比往日更加狠辣。
“再给我打!”茅朗看向奄奄一息的魏大海喝道。
“啪!”的一声,鞭子狠狠落下。
“说,你们魏氏一族背著陛下都做了些什么?”狱卒挥舞著鞭子狠狠问道。
“啊!”魏大海惨叫一声,“没……没有……什么都没有。”
“別打了,大人別打了。你要问什么冲我来。”魏大海的爹挣扎著使劲叫唤。
“求求你,別打了。”
“大人,大人你放过我们吧!”
其他的人也连连求情。
“我魏氏乃陛下本家,又怎会背著陛下胡作非为?”魏大海断断续续的说道。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狱卒没搭理他们的告饶和求情,手中的鞭子继续啪啪落下。魏大海一声接一声的惨叫顿时又响彻在审讯室里。
“大人,已经打了三十鞭。“狱卒擦了擦溅到脸上的血点,低声稟报。
大理寺卿茅朗的目光落在刑架上的魏大海身上。
这个不到二十岁的魏家子弟,白色中衣早已被鞭子抽得支离破碎,露出下面血肉模糊的皮肉。
他说完又无力的垂下头,汗水混著血水顺著刑架流到地上,积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