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突然抓起棋盘边的银剪,“今日要么你依了儿子,派人去苍州赵家提亲,要么我就绞了头髮做姑子去!”
剪刀的寒光闪过,几缕青丝已飘落在地。
“夫人!”恆国公惊呼一声,连忙伸手去夺林氏手上的剪刀。
“咳!”
刚走进来的沈道宏见状,连忙咳嗽一声。
恆国公如见救星般快步迎来,苦著脸压低声音道:“沈兄来得正好,快帮我劝劝……”
话未说完,林氏已扑到跟前,泪眼婆娑地哭诉起来:“沈大哥,你是最疼天佑的,你说他是不是存心要我这个当娘的命?”
“你们这究竟是怎么了?”沈道宏不解的问。
恆国公夫人將信纸递给沈道宏,说:“这是今早驛卒刚送来的,天佑的第三封信。”
沈道宏拿起信纸快速瀏览,隨即又瞥见石桌上另外两封摊开的信纸。
上面用相同的笔跡写著:“不孝儿叩请父母垂怜”。
原来,就在沈道宏今日收到女儿沈灩如从荆州送来的飞鸽传书时,韩国公府也收到了华天佑的第三封催促信。
信中催促恆国公夫妇抓紧时间派人去苍州提亲。可上个月去苍州接华天佑回京的下人回来说,公子执意不回京,要留在谋逆造反的苍州王赵樽身边,与赵樽一起谋事。
华天佑还说,要与恆国公府断绝关係,让恆国公夫妇就当没有生过他这个儿子。
那时,朝廷已经认定苍州王赵樽谋反,他们听到下人带回来的消息,当时就嚇了个半死,也绝望至极。
华天佑自小与赵樽玩耍,虽然他们知道赵樽的为人,即便传出赵樽拥兵自重谋反的谣言,他们也相信赵樽是有苦衷的。
可朝廷不信啊!
华天佑是为了前途去苍州北关捞军功的,现在却和反贼搅和在一起,还要因此与他们断绝关係,这让他们夫妇俩怎不头疼?
特別是恆国公夫人林氏,华天佑是她的心头肉,她哪容得下华天佑与他们断绝关係,她当时就吵闹著要去苍州找儿子。
可时逢朝廷討伐大军已在开拔苍州,恆国公实在不敢拿一大家人的性命做赌注,只得安慰夫人林氏,也说是就当没有生过华天佑这个儿子。
夫妇俩不敢去找儿子,也不敢声张,只敢在府里暗自思念儿子,偷偷伤心。
哪知前些日子,他们又收到了华天佑的第二封催促信,说非赵灵儿不娶。
恆国公夫妇本已绝望的心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