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炼,苍州各县新建的学堂还等着她的课本……所有这些宏图伟策,如今竟被突如其来的孕吐绊住了脚步。
“樽哥,你去忙你的正事……”韩蕾喘着气推开参汤,话音未落又被一阵干呕打断。
赵樽急忙放下碗盏,温热掌心轻抚着她单薄的脊背。透过薄薄的质睡衣,能清晰触到她微微凸起的脊椎骨节,这般嶙峋令赵樽心口阵阵发紧。
“苍州缺了谁都能转,唯独本王这里……”赵樽执起韩蕾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锦缎蟒袍下传来坚实的心跳,“缺了丫头你便不成方圆。”
“樽哥,我想坐到沙发上去。”韩蕾躺得浑身酸疼,却软趴趴的撑不起来。
赵樽将她抱到铺了绒毯的懒人沙发上,韩蕾平日里灵动的眼眸此刻也失了神采,只懒懒望着窗外出神。
赵樽看着蔫巴巴的她,眉间凝着一抹化不开的愁云,轻替她拢了拢身上的薄毯,正要开口说什么,搁在矮几上的对讲机却突然“滋啦”一声响了起来。
“王爷,王爷。”对讲机那头传来通讯站士兵沉稳的声音,“阿拉与濛国派了使团出使我大景,已至凌安城外,请求入关。是否放行,请王爷示下。”
两国的使团?
闻言,赵樽的眉头蹙得更紧了些。
东明帝国刚刚三十万大军正压境而来,战事一触即发,此刻北方的两个邻国竟同时派来使团——
这绝非偶然!
赵樽与韩蕾对视一眼,彼此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警惕。
他按下通话键,声音沉稳如常:“告诉平川,准他们入关。不过……让平川派人将他们带到清水县知州府,本王要亲自接待他们。”
放下对讲机,赵樽握住韩蕾微凉的手,指尖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
他语气凝重,“阿拉和濛国此时来访,定是嗅到了东边战事的血腥气。怕是……想要趁火打劫。”
韩蕾微微支起身子,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忧色:“你打算如何应对?”
“且静观其变吧!”赵樽替她理了理鬓边散乱的发丝,“从北关到清水县尚需两三日的路程。这两三日里,你定要快些好起来。”
他声音放柔,“否则我如何放心去会见使者?留你一人在府中,我实在放心不下。”
韩蕾闻言轻笑,眼角弯起温柔的弧度:“府里这么多丫鬟下人,还能照顾不好我?你且忙你的正事去吧!”
赵樽没好气地瞪她一眼,手指轻轻捏了捏她的掌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