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眼底的笑意还没褪去:“你又要去哪儿?”
“你知道的,大胖头一个人守在苍州。”赵樽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她后腰的衣料,“我答应过接他家人团聚。明日我就动身去荆州张家老宅,劝张阁老迁居苍州。”
“那我也去!”韩蕾立即揪紧他的衣袖,眼底闪着雀跃的光,“我正好也去瞧瞧荆州王的……”
“胡闹。”她还没说完,赵樽沉下脸打断她,掌心微微收紧,“你三个多月的身孕经不起颠簸。荆州山路崎岖,若有什么闪失……”
“不是有你吗?”她踮脚凑近他耳边,小声道:“你比十个大夫都管用。再说……”
她忽然捉住他的手按在小腹上,“肚子里的孩子也说想跟他爹一起去,不信你问他。”
“不行!”赵樽坚决反对。
“带我去嘛!”韩蕾摇着他的手臂,吴侬软语。
“说了不行!”赵樽沉着脸坚持原则。
“哎呀!你就带我一起嘛!”韩蕾声音越加软糯,还举起两根手指发誓:“我保证一路上都乖乖的,哪也不去,绝不给你添麻烦。”
赵樽被这拙劣的撒娇伎俩逗得想笑,那声音软得更是让他投降。
他沉默良久,终是叹了一声,败给她眼底的星河。
“哎!好吧!怕了你了。不过……”他屈指轻刮她鼻梁,“你每日必须睡够四个时辰,辣椒不许过量,马车时速不得超过二十里……”
“知道啦!真啰嗦。”他话未说完,韩蕾已转身就往院里走,海棠瓣簌簌落满了她的运动服,“紫檀!金桔!赶快收拾行装,记得把那新做的狐裘垫子找出来!”
赵樽望着空了的手臂,忽然扬声:“等等!”
韩蕾顿住脚步,回头看他。“怎么了?”
赵樽从下人手上取过温着的药盏,氤氲热气模糊了他眉宇间的无奈:“先把安胎药喝了。若是路上吐一回,我们立即返程。”
“嗯!又喝药。”韩蕾翻个白眼,就着他手一口口喝完,蜜饯还没塞进口中,忽然被他轻轻拥住。
温热的唇印在她发顶,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其实我也舍不得。”
韩蕾掩着唇嘻嘻一笑,也小声道:“那我们就一起。”
说完,她继续回屋去收拾行装。
看着韩蕾高兴得像第一次要出远门的孩子,老妇人忍不住笑出声,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来。
“蕾儿这丫头,自打进门就没见她清闲过。”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