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的!”
门房看着大胖头焦急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他叹了口气,终是心软,再次转身入内通报。
这一次等待的时间稍长了些,众人的心也随着时间一点点下沉。
终于,大门又一次打开,门房的脸色比之前更加冷漠,甚至还带上了几分鄙夷。
他清了清嗓子,提高了声调,仿佛不是在对着大胖头说,而是在对着整个巷子宣告。
“老爷有令:苍州王赵樽,起兵谋反,是为不忠不孝,大逆不道!公子你既与反贼同流合污,家中早已与你恩断义绝,划清界限!从今往后,张家没有胖头公子这个人,老爷更没有谋反的学生!诸位,请回吧!莫要再纠缠!”
话音未落,根本不容众人再有丝毫反应,大门被“砰”地一声狠狠摔上,那巨响如同最终判决,震得人心头发颤。
大胖头还不死心,用力拍打着冰冷的朱漆大门,呼喊着自己爷爷,然而门内死寂一片,再无任何回应。
大胖头所有的期盼和勇气在这一刻彻底溃散。
他缓缓滑坐在冰冷的石阶上,巨大的身躯蜷缩起来,双手抱住脑袋,竟像个被全世界遗弃的孩童般,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宽厚的肩膀不住地颤抖,哭声里充满了委屈和绝望。
一直静观其变的赵樽与韩蕾对视了一眼。赵樽清冷的脸上掠过一丝沉重的愧疚。
他走到大胖头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即望向那扇紧闭的大门,长长叹了口气。
他声音低沉地对韩蕾说道:“张阁老乃三朝元老,一生将‘忠君爱国’四字奉为圭臬,刻入骨髓。于他们这等老臣而言,此乃天地间第一等的道理。纵使朝廷有千般不是,陛下有万般过错,他们也会认准这条死理,矢志不渝。在他们眼中,谋逆便是十恶不赦,无可转圜。此番前来,我早料到会是这般结果……只是,连累胖头与至亲决裂,终究是我对不住他。”
韩蕾闻言,娇俏的脸上顿时浮现一层薄怒。
她嗤了一声,压低声音嘟囔道:“真是个迂腐不堪、油盐不进的老顽固!忠奸不分,亲疏不辨,连自己的亲孙儿都不要了!”
赵樽微微摇头,语气虽无奈却依旧保持着敬意。
“丫头,莫要如此说老师。老师对朝廷是愚忠,确是古板执拗了些,但他为人刚正,绝非歹恶之人。”
韩蕾一手扶着后腰,看着甚是委屈的大胖头,心中也替赵樽感到愧疚。
“那现在怎么办?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