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我们就在这里一直干耗着?我这身子可站不住了。”韩蕾嘟起嘴。
赵樽连忙搀住她,眉眼间满是思索,却半晌也无良策,只得柔声道:“你身子重,先回马车上歇着,容我再想想。”
“嗯!那你去看看胖头。”韩蕾叹了口气,转身走向马车。
时近黄昏,夕阳的余晖金灿灿地洒下来,有些晃眼。
她抬手遮在额前,目光无意识地掠过远处田野。只见几个七八岁的农家孩童,正帮着父母在田地里吃力地劳作,小小的身影在夕阳下拖得老长。
这寻常的农家景象,却像一道闪电,骤然劈开了韩蕾脑海中的迷雾!
她猛地想起,赵樽上次提起过,当年在国子监听张阁老讲学时,有一次阁老酒后忘情,曾私下感叹,平生之愿乃是“天下稚子皆能诵诗书,世间蒙童皆可为吾生,有教无类,教化大兴”!
“平生只愿……有教无类……”韩蕾喃喃的重复着这四个字,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看来这迂腐的小老头有需求啊!
有需求就好办!
她立刻加快脚步,几乎是小跑着来到马车边,手脚并用地爬了上去。
赵樽正想过去询问,却见她已钻进车厢,垂下了帘子。
马车内,韩蕾用神识迅速打开了系统界面。她纤长的手指在虚空中快速点划,如同在操作一个无形的触摸屏,很快便找到了一份她所需的文档。
她仔细浏览、摘录,最后,一张质地上等的宣纸便出现在她手中,纸上墨迹淋漓,写着一列列遒劲有力的字迹。
她深吸一口气,攥紧这张宣纸,掀开车帘,护着肚子笨拙地下了马车。
赵樽见她去而复返,手中还多了一张纸,不禁疑惑地问道:“你怎么又下来了?”
韩蕾没有回答他,只是递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便径直再次走向那扇紧闭的朱门。
她毫不犹豫地抓住冰冷的铜环,用力而急促地叩响门环,声音笃定,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意味。
“谁啊?!还有完没完了!”
门房极其不耐的声音从门后传来,大门再次被拉开一条缝,露出那张写满厌烦的老脸。
韩蕾不等他发作,直接将手中折迭好的纸递了过去,语气平静却自有一股威势:“将此物呈给你家老爷。他见了此物,自会见我们。”
门房一愣,随即嗤笑一声,并不接纸:“这位夫人,莫要说笑了!老爷的话已说得再明白不过,绝不会见你